也就不難猜電話來自誰了。
潤尚別墅隔音很好,裴謹韞出去之后她就聽不見什么聲音了。
聽不見也挺好的,省得自尋煩惱。
喻滿盈用力抓住了身上的夏涼被,不斷地深呼吸。
早就結(jié)束了。
別再把他當成之前那個裴謹韞了。
他現(xiàn)在和大部分男人沒什么區(qū)別,她記憶里的人已經(jīng)死了。
——
書房內(nèi)。
裴謹韞停在露臺,接起電話。
“白綺嵐和白錫鹿母子兩個人買了下周的票回美國?!标懷邪餐嶂旐y說自己查到的情況,“看來應(yīng)該是不打算管沈越了。”
裴謹韞的手搭上露臺的欄桿,看著天上的月亮,“舊.金山那邊查得怎么樣了?”
“還沒明顯進展?!标懷邪舱f,“你給的時間和地點都太模糊了,那邊需要時間排查,還有——”
陸研安話鋒一轉(zhuǎn),提醒他:“過去這么多年了,監(jiān)控很可能已經(jīng)不完整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裴謹韞:“嗯?!?
陸研安:“就算監(jiān)控查到,也不能作為直接證據(jù),畢竟沈聽瀾的死是在一年后。”
裴謹韞:“白綺嵐這么快拿下沈氏的股份,不可能只靠她自己?!?
陸研安:“這肯定的,你放心,我已經(jīng)跟獵頭那邊說了,等我進了沈氏,再慢慢查?!?
裴謹韞:“聞潮的婚約,取消吧。”
陸研安默了幾秒,失笑:“她這么快就去找你了?”
裴謹韞沉默。
陸研安:“先為了她哥求你,后為了朋友求你,你心里不好受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