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滿盈抬起手擦汗的時候,余光瞥見了一雙男士拖鞋。
她的心臟緊了緊,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和他視線相對。
“我......”
她剛動了動嘴唇,就被他冷漠的聲音打斷:“換鞋?!?
額頭的汗水落下來,剛好滴進了眼眶,刺得眼皮一疼,也讓她清醒了不少。
喻滿盈再次撐著沙發(fā)站起來,脫了鞋,赤腳踩在地上。
她正準備開口說話,裴謹韞忽然轉(zhuǎn)身,走到沙發(fā)前坐下,點了一根煙。
喻滿盈不怎么喜歡煙味,可有求于人,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去。
她剛停在沙發(fā)前,裴謹韞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喻滿盈一下坐到了他的腿上,一抬眼,目光又糾纏在一起。
裴謹韞的右手夾著煙,搭在她腰上。
不知道是不是胃疼得產(chǎn)生錯覺了,喻滿盈覺得他今天的力道很輕,和前幾次都不大一樣。
來不及深想,額頭上忽然一涼。
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是裴謹韞拿了一塊濕巾放上來了。
他替她擦去了額頭上的汗,將濕巾隨手一扔,“找我要說什么?”
喻滿盈將亂七八糟的情緒扔到一旁,凝著他問:“你認識陸聞潮嗎?”
“你不是已經(jīng)找李景查過了?!迸嶂旐y的目光落在她發(fā)白干澀的唇瓣上。
“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查他吧?”說完這句話,喻滿盈胃部又是一陣抽搐。
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氣,手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襯衫。
裴謹韞:“不知道?!?
喻滿盈:“裝?!?
裴謹韞:“嗯?!?
他這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喻滿盈沒轍。
她身體不舒服,沒力氣發(fā)脾氣。
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她強忍著不適,氣若游絲地開口:“明慕不能和他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