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滿盈看著面前的人,愈發(fā)覺得陌生,她不知道是他變了,還是她當年根本沒真正了解過他。
“你可以不同意,只要你不在意沈家、沈倚風,不在意你身邊的朋友、不在意盛家的下場——考慮清楚結果,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
“你威脅我?!庇鳚M盈咬著牙盯著他,像亮出爪子的貓。
“當年你對秦清做過什么,有印象么?!彼麊枴?
喻滿盈沒有回答,手攥得越來越緊,掌心已經(jīng)掐破了。
“你用我身邊的人威脅我、要我跪在你面前取悅你、利用我報復江焰。”裴謹韞樁樁件件地地列出她的所作所為。
“你說你要把我馴成你的狗?!彼平瑢⑺南掳陀昧ν弦惶?,“記得么?”
所以,他的意思是,要把她當年對他做過的事情,重新再對她做一次。
“這次,換我玩你了?!彼f,“希望你是一條聽主人話的狗?!?
喻滿盈的喉嚨酸脹無比,她不敢呼吸,好像一用力眼淚就會掉下來。
她將拳頭松開,在大腿側邊用力掐了一把。
“不要牽連我身邊的人?!彼孪⑵D難,“我答應你的要求?!?
裴謹韞松開了她的下巴。
他站在她面前,沒有回應她的話,面部依舊沒太多表情。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逡巡著,從頭到腳,像是在審視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喻滿盈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不舒服,下意識地抬起手整理了一下領口。
而這時,裴謹韞忽然抬起手來,揉了兩下她的頭發(fā)。
喻滿盈的手指僵住,抬起頭來看他。
他——
“脫吧?!?
簡明扼要兩個字,像迎頭而來的一盆涼水,澆滅了她所有的妄想和期待。
他用和曾經(jīng)一樣動作,說出了這句殘忍而輕佻的命令。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