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的話,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币娝徽f話,他緩緩起身,朝她走近。
高大的身軀籠罩而來,喻滿盈心跳得愈發(fā)迅速,有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她下意識地要往后退,卻被一雙胳膊掐住腰,硬生生逼了回來。
裴謹韞箍住她的腰肢,一個用力,兩人的鼻尖幾乎擦到了一起。
喻滿盈迅速將臉避到一邊。
她這個動作,惹得裴謹韞發(fā)出了一聲諷刺的輕笑。
很陌生。
喻滿盈心臟尖端像是被針刺過一樣。
昨天在婚宴上和他重逢,看到他和未婚妻在一起,以及他陌生的態(tài)度時,她并沒有什么感覺。
當年是她放棄了他,沒理由要求他駐足原地,他忘記她,她可以接受。
可裴謹韞眼下的種種行為,都在提醒她一件事情。
他恨她。
至少,她從來沒有聽過他這樣的笑聲,帶著濃濃的鄙夷和嘲笑。
“以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喻滿盈找回自己的聲音,艱澀啟唇,“是我不應該玩弄你的感情,你能不能放沈家一馬?!?
她盡可能地讓自己的姿態(tài)放低,今非昔比,她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囂張跋扈。
可她的道歉,卻再次換來了裴謹韞的諷笑。
他垂眸,居高臨下打量著她,反問:“你覺得呢?”
他的意思就是,不行。
喻滿盈:“那你給指條路,需要沈家做什么你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