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韞呼吸頓住,身體僵硬,握在她手腕處的手卻遲遲沒有松開。
這樣的話,他說了很多次,可她是第一次同意。
他以為她會像以前那樣繼續(xù)威脅糾纏。
可她讓他滾。
毫不猶豫,沒有絲毫留戀。
“聽不懂人話嗎?”喻滿盈抽了幾次手,沒成功,“我說,你可以滾了,我對你沒興趣了?!?
“好?!迸嶂旐y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松開了她的手腕。
沒了他的阻攔,喻滿盈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裴謹韞站在樓道里,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手握成了拳頭。
他在原地站了快五分鐘,然后轉(zhuǎn)身去輸密碼,進了家門。
裴謹韞換了鞋便直奔洗手間。
他站在花灑下面,用三十度的水從頭往下沖著。
到此為止吧,裴謹韞。
他不斷地告誡自己。
他沒有拯救她的義務,她也從來不需要他的拯救,何必自作多情。
就這樣結束,是最好的。
裴謹韞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沖澡,再出來的時候,理智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
裴謹韞坐到沙發(fā)上,拿起手機。
微信里有一條未讀消息,是來自江焰母親陳悅的。
陳悅:謹韞,江焰醒了,你好好休息,這次真的謝謝你,改天一起吃飯。
裴謹韞:他怎么樣了?
陳悅:你們之間到底出什么問題了?
陳悅一這么問,裴謹韞就猜到了,江焰醒來之后應該又胡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