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躺一會兒她都該起來送徐母去高鐵站了,送完還得去上班。
她躺回去,正準備賴個五分鐘的床,眼皮就是一抖。
眼皮上落了一個吻,左右都有。
“媽有我送,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了。”嚴聿聲說。
音色本來就很好聽的人,刻意壓低聲音,她就有點吃不消。
不過徐知最后到底還是扛住了,拍開他還企圖作亂的手,把糾纏在兩人手臂下面的頭發(fā)撈起來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拉了拉衣襟準備起床。
雖然嘴上說要去看老太太,但無論是她還是嚴聿聲都覺得老太太的情況沒那么嚴重,況且已經(jīng)搶救過來,最多就是身體虛弱些,需要長期靜養(yǎng)。
她不操心老太太會對他們一家有多少意見,跟嚴聿聲瞎扯了一通,就讓他看著孩子,自己送徐母去坐車。
但中午陪程致遠跟客戶應酬的時候,她的眼皮卻跳了好幾下,給客戶敬酒時,也鬼使神差的差點潑到對方衣服上。
這本來是個很不禮貌的行為,但由于客戶就是嚴家的人,算算輩分,還得叫她一句嫂子,于是對方并不介意,散席的時候,還主動找她聊了好一會兒。
堂弟聊到嚴聞錚時,語氣倒是挺唏噓:“奶奶人還躺著呢,叔叔也病倒了,本來只是一點小感冒,早上在病房都咳出了血絲?!?
徐知蹙眉:“這么嚴重,醫(yī)生怎么說?”
“已經(jīng)掛了水,大概是思慮過重。”堂弟說,“本來還要在病房守著,被大伯他們給勸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