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剛下樓的時候,那個警察為什么老是看你?”
“你該關注的不應該是醫(yī)院里為什么會有警察嗎?”
“對啊,醫(yī)院里為什么會有警察?難道新海出了什么案子?”
“或許吧?!?
兩人坐著最后一趟高鐵回到含江,一出火車站,陳歌和張敬酒就直奔西郊恐怖屋。
陳歌一白天沒在鬼屋,他很擔心鬼屋會出什么事。
至于張敬酒則是單純的想要過來幫忙,畢竟自己一天什么都沒干,在看望自己父親的時候,陳歌還給他發(fā)了個大紅包,讓他給自己父親買點東西。
說實話,張敬酒心里還是很感動的。
進入新世紀樂園,來到鬼屋門口后,陳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白天的營業(yè)并沒有出現(xiàn)問題。
小顧和徐婉打掃完衛(wèi)生后已經(jīng)下班,剪刀跟著徐叔在樂園里其他地方幫忙,順便認識一下樂園的其他同事。
徐叔其實也是為剪刀好,剪刀孤僻不愛說話,他和小顧不同,如果沒人帶領,他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去跟樂園的其他工作人員交流。
“徐叔,今天白天沒出事吧?”陳歌也沒想到都這么晚了,樂園里還有很多工作人員沒下班,他們在抓緊布置場地,為即將到來的旺季做準備。
“沒你在,今天風平浪靜,比之前好多了?!毙焓蹇雌饋硇那椴诲e。
“活水才能養(yǎng)大魚,一直風平浪靜下去可不行?!标惛枳審埦淳埔踩兔?,自己則回到恐怖屋,他將背包中的各個紅衣厲鬼放回原位。
這次嘗試對他來說影響非常大,以后他完全可以利用白天的時間去做一些事情。
“我的員工已經(jīng)將守則熟記于心,以后他們可以自己去嚇人了?!?
所有場景轉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后,陳歌使用漫畫冊將幾名醫(yī)生收起,再次離開新世紀樂園,打車趕往新海中央醫(yī)院。
……
緩緩睜開雙眼,醫(yī)院病房的白色燈光照在臉上,惡夢學院的老板上官輕鴻抿了一下蒼白干裂的嘴唇,過了好幾秒鐘,他的意識才慢慢清醒。
腦袋很沉,暈乎乎的,他想要抬起手,試了好幾次才做到。
“我在哪?”
費力的轉動脖頸,上官輕鴻看到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旁邊還站著兩名醫(yī)生。
“這里是含江中央醫(yī)院特護病房,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一個下午,我們使用了很多種方法才把你喚醒。”為首的醫(yī)生示意上官輕鴻不要亂動:“好好休息,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新海警方,他們估計明天就會過來?!?
“聯(lián)系警察?為什么要聯(lián)系警察?”上官輕鴻捂著自己的頭,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無比真實的噩夢。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只是醫(yī)生,只負責救人。你好好在這里休息吧,根據(jù)我們以往的經(jīng)驗,這種重度昏迷會伴隨一些后遺癥,需要慢慢調養(yǎng)?!?
醫(yī)生又交代了上官輕鴻幾句就離開了,直到現(xiàn)在上官輕鴻還是沒有弄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躺在含江的病房里。
“老板,你也去參觀他的鬼屋了?”相鄰的病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上官輕鴻側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正一臉苦笑的看著自己。
“李長陰?你怎么也在這里?”上官輕鴻沒想到自己會在病房里看到自己的員工。
“這病房就是專門用來救治新世紀樂園游客的,不止我,還有他們也都是那鬼屋的受害者?!崩铋L陰指了一下其他床位,上官輕鴻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病房很大,是三間病房合并成的。
自己昏迷的樣子被這么多人看到,上官輕鴻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他很快發(fā)現(xiàn),這些病友們看自己的目光中并沒有嘲笑,眼神中滿是理解和同情。
這發(fā)自內心的共鳴是怎么回事?
干咳一聲,上官輕鴻勉強支撐起身體:“你們都是在西郊恐怖屋里暈倒的?”
同病相憐,幾位患者都點了點頭。
“長陰,你來的早,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他們?”上官輕鴻朝李長陰眨了眨眼。
“靠窗戶一號床的病人叫費友亮,他是這病室的第一位患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康復的差不多了,只是不能聽見任何跟姻緣有關的詞,一旦聽見就會犯病?!?
“二號床的大叔是虛擬未來樂園的工程師,他成宿的做噩夢?!?
“還有三號床……”
李長陰挨個床位介紹,話語中充滿了心酸,聽的上官輕鴻都想流淚,這屋子里全都是受害者,他們的遭遇一個比一個可憐。
“好了,不要再說了?!鄙瞎佥p鴻望著病房里的所有病人,他慢慢握緊拳頭,憋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話:“咱們大家有相同的遭遇,我們全都是那座鬼屋的受害者,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上官輕鴻自己也是老板,他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不是那種會輕易服輸?shù)娜恕?
“你想干什么?”那位虛擬未來樂園的工程師開口說道,他感覺上官輕鴻和其他病人不太一樣。
“我覺得咱們可以團結起來,大家都是受害者,我們可以把自己的經(jīng)歷寫出來,然后一點點找破綻和漏洞?!鄙瞎佥p鴻的眼神慢慢變得犀利起來,他的話引起了在場所有病人的興趣。
“哥們,怎么稱呼?”費友亮是恢復最好的一個人,他平時看起來就和正常人一樣。
“上官輕鴻。”
“聽名字就感覺你這人不一般。”費友亮還想說什么,他的視線突然掃到了病房門上的窗戶,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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