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技方面,莉茲明顯較為粗陋單薄,拋開那高殺傷力且華麗的一塌糊涂的類極光能量波,甚至不及那人獸的橫掃豎劈來的老辣兇狠。然而莉茲勝在以2敵1,這絕對是足以遮掩任何瑕疵的一個強悍亮點。
再上一個實力新臺階的莉茲,分身守護已經(jīng)達至一個瓶頸,在紫光護身的情況下,除非有特殊的瞳術或實力高出一大截,否則無從辨認哪個是真身,哪個是分身。
分身免疫物理防御、對能量攻擊的抗性也很高,而本體則能夠使用一些特殊的術技,灘石悍將正是因為分不清誰是誰,屢屢錯誤判斷而被莉茲抓住機會頻頻攻擊得手,這才愈戰(zhàn)愈弱,眼看著身體都搖搖欲墜,踉蹌打晃,灘石一方終于向仲裁的森木族示意認輸。
“哦!勝利嘍!”
“滾回蒙斯托克吃草去吧!”
民眾們大聲叫好,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只有諸如瓦倫汀娜、埃布特等少數(shù)人,從這對決中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相比之前打過交道的血骨族人獸,這些以藍色為紋身底色的灘石人獸,就仿佛是牛皮糖般堅韌,看看那雪地上的一簇簇艷紅,估計那灘石悍將都快把身體中的一半血液流掉了,仍然能夠憑借一種本能和執(zhí)著去拼殺,而且表現(xiàn)可圈可點,如此頑強的敵人,任是誰對上了怕都有的頭疼!
戰(zhàn)場上,分身和本體合二為一,莉茲騰空而起,直向樹林這邊飛來,然后踏著松柏頂冠的積雪,一路遠去。
灘石人獸們那邊看到的僅是莉茲以輕靈出塵的身姿消失于林間雪頂之上,只以為莉茲回歸人類的陣營了。
這是莉茲最后為遷徙隊所做的,威懾。
首戰(zhàn)失利,灘石人獸們的確受了些打擊。但對于堅韌而執(zhí)著的它們來說,這點挫折可算不得什么。當塔姆羅舉起它的長刀‘斬巖’緩緩走出陣列時,灘石人獸們很齊心的敲打武器防具,同時高聲喊喝,為它們的領袖助威。
咣咣!呼!咣咣!呼哈!
如此的聲響別開生面,威嚴十足,相比起來,人類這邊又一輪的:萬勝!萬勝!反倒顯得有些蒼白、單調。
塔姆羅的‘斬巖’造型粗獷,如同柴刀加長,后窄前寬,刀頭切角分明,光刃長就足有兩米。塔姆羅只是虛虛那么一揮,便有強勁的氣流將地面的積雪斬出一條深痕。
不似之前那名灘石人獸的耀武揚威,塔姆羅在高舉斬巖制止了屬下的助威之后,便雙手拄刀于身前,眼睛微闔,如磐石般矗立在了戰(zhàn)場中,一動不動,靜等對手入場。
遷徙隊這邊出場的只能是瓦倫汀娜。
塔姆羅,瓦倫汀娜之前就觀察過這個人獸,她能確定,這頭人獸是對方陣營中的最強者,實力應該已經(jīng)達到或超過了10級。
職業(yè)者的5、10、15都是一個坎,10級的特點就在于戰(zhàn)能的一次質的提升。它的外在表現(xiàn)在于,更高的能量活躍度,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如火焰般燃燒的形態(tài),其實這種是說法并不準確,這東西是因人而異的,不過任何一個同樣擁有戰(zhàn)能的職業(yè)者對此都是非常敏感的,就仿佛普通人都能分辨出哪種光亮的火焰溫度更高一樣。
戰(zhàn)能的質的提高,對應的是更精準自如的掌控力,所以一般10級以上的搏殺者反而很少將自己搞的像堆篝火般醒目,沒有那個浪費的必要?,F(xiàn)在的塔姆羅便是此中代表,歲月在它的臉上留下了太多痕跡,以至于它看起來有些滄桑老邁,體型也不似之前那頭人獸般壯碩,甚至甲胄都顯得黯淡破舊。
然而,這種表現(xiàn)也就是迷惑下愣頭愣腦的菜鳥,塔姆羅還遠不能做到真正的返璞歸真,因此集中精力、仔細觀察,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感覺到它舉手投足間所蘊含的那種驚人的氣勢,這氣勢來自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隱晦而持續(xù)的散發(fā),越是智慧且感知力強,越是洞若觀火。
“不要有什么負擔,放手一搏!”澤維爾這句隱晦的誅心之語,讓瓦倫汀娜更加的無從選擇,她已經(jīng)暗中決定,如果犧牲自己可以換取勝利,那么她將毫不猶豫!
青色的光芒不僅在瓦倫汀娜身上泛起,也在她的愛馬黑靴子的蹄上上閃耀,人馬合一,如風而行,重裝騎兵配置的瓦倫汀娜在戰(zhàn)能的作用下,跑出了飆風騎兵才有的速度,帶著一抹如同披風延伸般的青光,直撲戰(zhàn)場,離著尚有10米,戰(zhàn)馬便高高躍起,如跨天塹,凌空揮斬、劍光如虹。
塔姆羅的眼睛猛的張開,眼神中露出一抹訝然,瓦倫汀娜的出場一擊,幾乎以及達到了她這個水平所能做到的最完美,尤其是從技巧角度看,幾乎是無懈可擊的,如果塔姆羅跟瓦倫汀娜的實力相差不是這么懸殊,這一擊就能讓他吃些暗虧,但現(xiàn)在,它憑借強大的戰(zhàn)力,可以以硬悍的方式來化解。
轟!藍光和青光碰撞,爆起大蓬的光霧,將周遭的積雪吹的四下飛蕩。
好
雙方陣營都為各自的代表歡呼!
騎士的戰(zhàn)斗,堂堂正正,而在蒙斯托克,好勇斗狠、直來直去,是很多異族的戰(zhàn)斗風格。這兩者的碰撞,是激烈而兇猛的一次次沖撞和對抗,這樣大開大合的戰(zhàn)斗也最為直觀易懂,雙方看的都是熱血沸騰,吶喊助威聲就幾乎沒斷過,很快就有人把嗓子喊啞了,卻仍是忘情的呼喊,又蹦又跳,比激斗的雙方還要激動。
然而,這樣撼人心魄的戰(zhàn)斗,往往也是最殘酷、最缺乏變數(shù)的,實力至上,不容質疑。光是在戰(zhàn)能的消耗上,塔姆羅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吃定瓦倫汀娜,它比戰(zhàn)能上限更高,使用更節(jié)約、更有效,等同量的戰(zhàn)能所能造成的威力更高、更強,而且它心志堅韌、經(jīng)驗豐富,始終貫徹不貪不急、步步為營的策略,任是多路來,我只一路去,如此打了10多分鐘,瓦倫汀娜已經(jīng)銳氣盡失。
當風不再勁急彪悍,其實已經(jīng)意味著失敗。然而瓦倫汀娜已經(jīng)陷入了道義的執(zhí)念中,她燃燒生命,形成了風的另一種形態(tài),狂暴!發(fā)起了新一輪的進攻。
塔姆羅皺起了眉頭,它沒想到這個年輕的人類女子竟然如此倔強好勝,幾乎到了不智的地步,“如此潛力,恐怕不出5年,就能后來居上,竟然這般不珍惜,哼!”
塔姆羅可沒有什么憐香惜玉、愛惜人才的心思,既然對方非要逼著自己玩命,那就來唄!誰怕誰?大不了我一身傷,換你一條命,莫非你的命值錢到一燃燒就能逆天?
瓦倫汀娜不能,她只能堅持信念,想流星般自我燃燒,來換取這刻的璀璨奪目,勝敗其實已經(jīng)離她很遙遠了,從燃燒生命的那刻起,她能做到的,就已經(jīng)只剩盡力而為。
遷徙隊陣營,澤維爾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人性是如此的復雜,而絕大多數(shù)人則必然會為這樣那樣的事而深受折磨,澤維爾雖然有義無反顧的理由,卻無法完全坦然無愧,他知道靠著陰險和卑劣難成大事,卻也明白這種事必須有人來做。
“我或許會不得好死,甚至死后都遭人唾罵,但我的兒子不會,我得盡一切努力為他鋪路搭橋,盡一切努力”澤維爾嘴角翹了翹,手中緊緊的攥著一支水晶管兒。世人都以為他沒有退路,實際上他有,只是代價大的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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