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季文堯等了一會兒見林安逸沒反應(yīng)就急了。
“你讓我說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說了不會輕易相信我的每一句話了?!绷职惨莸膽B(tài)度很冷靜。
“我是說不輕易相信,并沒有說不信,昨天我那么問你,你怎么也不說認識左凡義呢?”
林安逸也想解開這個誤會,于是說:“我只是見過他幾面,話都沒說過幾句,怎么可能會想到他能做這種安排?!?
“聽他說你離婚那天他也在場?”季文堯問出了這個讓自己更加在意的問題。
林安逸立即否認:“那是他胡說,我離婚那天在路邊打車的時候遇見的他,他要送我,我沒同意?!?
季文堯想了想才說:“”總之,這事兒很奇怪,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我也沒辦法弄清楚。不過,我想如果你要是沒給他任何希望的話,他也不會弄出這么大的舉動?!?
林安逸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是曾經(jīng)和我說過喜歡上一個女人,我只當他是沒信心追求人家才鼓勵了兩句,而且那段時間我也煩得不行,哪有心情去揣測他的心思,更不會自作多情地往臉上貼金,只是為了顧全雙方的面子才說了兩句客氣話。就像你曾經(jīng)說的,洪瑩怎么做你管不了,只要自己把握好自己就行了,我對左凡義也是一樣,我不否認可能是我的態(tài)度給了他錯覺,但我真的沒有和他說過任何一句曖昧不清的話,就是表情都沒有,所以他想做什么我也無能為力?!?
季文堯依然語氣生硬:“洪瑩的事能和這件事比嗎?洪瑩是明明白白地擺在那兒的,我也是光明正大地表了態(tài),你和左凡義有來往我知道嗎?你和他私底下說過什么、做過什么我也不清楚,就這一條已經(jīng)說明你是背著我在和其他男人來往了!”
林安逸氣極:“你非要栽贓,是不是?你要是這種態(tài)度那我說什么也沒用了,我現(xiàn)在聽你的,你說怎么辦吧?”
“你還問我?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我對如何就不用說了,結(jié)果呢你是怎么對我的,連句實話都不肯說!安逸,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這邊為了咱們的婚事一心努力做我爸媽的工作,你就算受了些委屈是不是也應(yīng)該忍耐一下,哪怕事情都解決之后我給你賠罪都行,如今你就這樣搭上左凡義,不讓人寒心嗎?”
林安逸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手看,然后低聲說:“我看我們還是彼此冷靜一段時間再談吧,再說下去只是互相傷害。”
季文堯此時是既生氣又難過,也無心再說下去,只是開車將林安逸送回家便開車離開了。
周六的時候左凡義打來了電話。
“安逸,我很抱歉,真的對不起,我昨天辦的事兒太蠢了,如果造成了你和文堯之間的誤會,我可以當面解釋!”
“不用了,我也有表意不清的地方,你和文堯是朋友,你還是和他解釋吧,我們之間沒必要再說其他的?!?
左凡義聽了也著急:“我從昨天晚上就一直給他打電話,他根本不接,我讓丁哲幫著打也是一樣,,后來他關(guān)機了。我知道是我一廂情愿,可我還是要說對不起。”
林安逸沒什么精神,只是說:“隨你吧,以后我們也不用再聯(lián)系了。”
放下電話,林安逸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些什么。
這時楊桂珍開門走了進來,問:“安逸,你怎么最近都沒和文堯出去,是不是吵架了?不是媽說你,文堯?qū)δ氵@么好,你可不能耍脾氣、使性子啊,凡事兒多讓著文堯些,有些委屈咬咬牙也就過去了,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讓文堯和你結(jié)婚,聽見沒有?”
林安逸仍是坐著不說話。
“你這孩子,我和你說話呢,你沒聽見?你就不能長點兒心?咱們這個家還有你弟弟的前程可都指著人家呢!”
聽母親沒完沒了地在旁邊嘮叨,林安逸再也忍不住高聲說道:“媽,我是您的女兒,我的性子如何您還不了解嗎?我什么時候使過性子、耍過脾氣,還不是您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和季文堯能走到哪一步誰也不清楚,我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他的父母根本不會同意我和他一起,而且季文堯?qū)ξ覀兗乙矝]有任何好感。你說讓我和他結(jié)婚,可您知道不知道六年前我和季文堯就相過親處過對象,當時您嫌棄他沒錢沒房子讓介紹人說不行,您還指望從人家身上撈好處?依我看,不要說占便宜了,就是林旭現(xiàn)在做的生意也該小心些,他不是也貸款買了輛車嗎,付家的教訓(xùn)擺在那兒呢,您別太看得起自己的女兒了,我一分錢也不值,瑪時什么也幫不了你們!”
林安逸說完就下了床,拿起包兒甩門出去了。
她現(xiàn)在只想松口氣,別有這么多人來煩自己就行。
可人若是倒霉的時候,不順心的事兒總是接二連三的發(fā)生。
林安逸看著堵在自己面前的付明皓,立即將手伸進了包里,自從發(fā)生上次的事情后,她就買了把精巧的藏刀隨身攜帶。
付明皓看著林安逸的動作,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才說:“你別亂來,我知道自己上次是被你唬住了,也知道你根本就是在做戲,我就今天特意在這等你就只是想和你說一聲,我們之間的事兒還沒完呢!林安逸,等我養(yǎng)好了傷有的是辦法整得你哭爹喊娘,你要是不讓季文堯把錢還給我,不把答應(yīng)給我的房子交出來,你這輩子都別想安生!”付明皓說完便盛氣凌人地瞪了林安逸一眼轉(zhuǎn)就走。
直到已經(jīng)看不到付明皓的影子了,林安逸才敢將手從包里拿出來,然后直覺就是拿出手機想給季文堯打電話,可又想起兩人正在冷戰(zhàn),又放棄了。
看著手機上的未讀短信,林安逸點開了,白雪晶發(fā)來的,內(nèi)容無非就是求情,又提醒林安逸注意付明皓,怕他不死心,林安逸看了倒是有些感動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能如此為付明皓著想。
然后又想到自己和季文堯現(xiàn)在的狀況,繼而想到了洪瑩的挑釁,林安逸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這些事給弄崩潰了,只好又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家去了。
楊桂珍見女兒這么快就回來了,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么,可終究沒有說出來,垂著頭坐在沙發(fā)上一聲不吭。
林安逸沒精力再去顧及母親的心情,回了房間鎖上門誰也不理。
在家悶了兩天,周一的時候林安逸打電話給主管請了假繼續(xù)窩在家里,而楊桂珍破天荒地沒有多問,只是按時叫林安逸吃飯。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又是一周過去了,林安逸在家整整休息了一星期,而季文堯也沒打來過一個電話。
最后林安逸挺不住了,決定還是主動去找季文堯談?wù)?,老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而且季文堯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大不了自己再誠懇地道個歉哄哄他。
想好了主意便主動給季文堯打了電話,在聽到季文堯聲音的一剎那,林安逸差點落下淚來,原來自己是這么想念他。
“文堯?!?
“嗯,找我什么事?”季文堯的聲音倒是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們談?wù)?,好嗎??
“可以,我在家呢,你過來吧。”
放下手機,林安逸用心打扮了一番,然后就立即出門打車去了季文堯家。
站在門前猶豫了一小會兒,林安逸才有些緊張地按了門鈴。
“安逸姐,你來啦,快進來!真是好長時間沒過來了,最近很忙嗎?”洪瑩落落大方地和林安逸打著招呼,態(tài)度親熱得很。
林安逸見洪瑩表現(xiàn)出來的這種架勢就有種不妙的感覺,但還是笑著說:“最近是有些忙,文堯呢?”
“你先坐,我去給你拿飲料,文堯可能還在睡覺吧,他這段時間可忙了,每天就知道工作,每次都要我催著他才肯吃飯,晚上也是硬關(guān)了燈才去睡覺,真是一點兒也不注意身體,一會兒安逸姐你幫我勸勸他,我這心都要操碎了!”
稱呼都變了?看來這段時間自己錯估了一些變化。
這時洪瑩拿過飲料又笑著說:“安逸姐,你先等等,我去叫文堯?!?
看著洪瑩很自然地推開季文堯臥室的門走了進去,林安逸笑了,自己還真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