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戴笠的報告,常校長當即一個電話打到美國駐渝大使館,將詹森召了過來。
見面之后,常校長直截了當?shù)膯栒采骸罢采笫?,我請問,朱良成將軍是不是被你們的人給綁架了?”
“哦上帝,綁架?”
詹森嘴角綻起一抹嘲諷之色,毫不留情的予以戳穿,“常先生,你們管這叫綁架?”
“這不是綁架又是什么?”常校長一點都沒有臉紅,憤怒的道,“黨國的一員上將,突然之間在自己的房間里失蹤?!?
“然后我們查遍了所有人員,期間朱將軍只與你們美國使館的工作人員發(fā)生過接觸!請你告訴我,這不是綁架又是什么?”
“難道是朱將軍自己跑去你們大使館?”
這個就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靶。
你說我們要暗殺朱良成,你們有證據(jù)嗎?
沒有證據(jù)的話不要亂講,小心靠你誹謗。
但是你們美國大使館的武官將朱良成接去了大使館,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我現(xiàn)在反過來咬你一口,說你們美國大使館的人綁架朱良成,你們就只能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一屁股的屎!
遺憾的是,常校長明顯不太了解美國人的行事作風。
常校長的這套是基于東方人的思續(xù)習慣,對付自己人是很好用的,但是對付秉承另外一套思維方式的美國人卻完全沒用。
詹森直接就把常校長的面具給揭了下來。
“常先生,事到如今還有必要這樣說嗎?”詹森道,“你并不蠢,我也不傻,需要我把話說得更明白些嗎?”
常校長裝傻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好吧,好吧,那我就直接說出來吧?!闭采敛涣羟榈恼f道,“你究竟是出于什么樣的考量,居然要暗殺即將出任緬甸戰(zhàn)區(qū)司令長官的朱將軍?要知道,朱將軍現(xiàn)在可不僅僅只是國軍的將軍,還是同盟軍的一位戰(zhàn)區(qū)司令!”
“污蔑,這是徹底的污蔑!”常校長義正詞嚴的道,“我們什么時候要暗殺朱良成?這根本純粹就是子烏虛有的事情?!?
“歐凱,歐凱?!闭采緫械酶PiL爭辯,一擺手說道,“既然你們國民政府無意暗殺朱將軍,那就再好不過了。”
常校長沉聲道:“所以,還請大使先生還朱將軍自由?!?
“我們會還朱將軍自由,但不是現(xiàn)在。”詹森冷然道。
“所以,你們還是在懷疑我們,對嗎?”常校長怒道。
聽到這,詹森便再忍不住怒火,嘭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常先生,我希望你搞清楚,你現(xiàn)在面對的是美國駐華大使,而不是你們中國的某個軍閥!”
“你用來對付那些軍閥的招數(shù),對于一個美國駐華大使來說,是沒用的!”
“你不用發(fā)火,也不用再爭辯,你也知道這毫無意義,我不浪費你的時間,更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歐凱?”說到這一頓,詹森又語氣強硬的道,“如果你不服的話,可以去向美國政府抗議,或者向國聯(lián)提請仲裁!”
常校長沉默了,因為詹森的這一番話擊中了他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