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增加說服力,日向志明又說道:“畢竟,支那第41集團軍剛剛打了個勝仗,按照慣例應該擴編,而不是反過來進行縮編吧?”
“日向志君,那是你不了解支那人,不了解常凱申這個人。”石原莞爾擺擺手,又接著說道,“如果你對支那人的思維方式有一定了解,如果你對常凱申有一定了解的話,就會明白這只是政治層面的一次常規(guī)操作而已?!?
岡村寧次聽懂了,沉聲道:“所以,這是鐘毅的反擊對嗎?”
“是的,這是鐘毅的反擊?!笔笭桙c點頭又道,“關(guān)于鐘毅的這個應對之法,在支那還有一個專門的說法,好像叫養(yǎng)寇自重!”
“石原君?!睂鍖幋蔚溃白⒁饽愕挠迷~,什么叫養(yǎng)寇?”
“哦抱歉,我又用錯詞了?!笔笭栃Φ?,“這叫養(yǎng)敵自重!”
岡村寧次點頭道:“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鐘毅是寄希望于通過上虞之戰(zhàn),引發(fā)我們十三軍的報復作戰(zhàn),而一旦浙閩戰(zhàn)區(qū)面臨強大的軍事壓力,那么常凱申對第41集團軍的縮編就只能暫停甚至取消,是這意思吧?”
“就是這個意思?!笔笭桙c頭道,“這就是鐘毅的算計。”
“八嘎,這個狡猾的家伙,竟然敢利用皇軍,我們一定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日向志明生氣的道,“司令官閣下,既然知道鐘毅存有這樣的心思,我們就絕不能讓他如愿,我們必須設法破壞他的這個意圖!”
石原莞爾反問道:“那么,請日向志君告訴我,怎么破壞?”
“這個……”日向志明聞先是一愣,旋即又說道,“我們可以暫時先不去報復,等到常凱申完成了對第41集團軍的縮編再報復!”
石原莞爾再問道:“日向志君的意思是,我們不反擊,就等著支那軍像打上虞縣城這樣逐一收復外圍的城池?最后將杭州團團包圍,甚至于光復?”
日向志明蹙眉道:“參謀長閣下未免太看得起支那軍了吧?!?
“是嗎?”石原莞爾也不反駁,反問道,“上虞之戰(zhàn)結(jié)束前,日向志君不也認為,支那軍不可能有攻占上虞,可結(jié)果如何?”
“上虞只是意外?!比障蛑久鞯溃敖^對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日向志君,你對軍事完全外行!”石原莞爾很不客氣的說道,“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單純的防御,最終什么都防不住,只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皇軍如果只是一味固守,不僅杭州外圍的縣城守不住,最后就連杭州也會失守!”
“如果皇軍不能做出積極的應對,被動的等著支那軍打上門,那么最終,我們將在浙省遭受決定性失敗,這絕不是危悚聽?!?
岡村寧次道:“可如果做出應對,不就遂了鐘毅意?”
“那沒辦法。”石原莞爾攤手說,“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
說到這一頓,石原莞爾又接著說:“何況,鐘毅未必就能討到什么便宜,我們也完全可以來一個順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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