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納德只是有些心煩,鐘毅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找他談話?
其實,陳納德根本不想離開昆明航校,更不想離開中國。
因為在國內(nèi)得罪了美國空軍的最高層,陳納德已經(jīng)毫無前途可,所以他如果想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想實踐自己的關(guān)于空戰(zhàn)的理論,就必須借助中國空軍才行。
事實上,陳納德真正想當(dāng)?shù)牟恢皇抢ッ骱叫5目偨叹?,他真正想?dāng)?shù)模侵袊哲姷目傤檰?,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指揮中國空軍,跟日軍航空兵進行空中的較量!
可現(xiàn)在,鐘毅卻是一點妥協(xié)的跡象都沒有,甚至于都不愿意找他談話。
在昆明航校破舊的宿舍樓里等了整整三天,發(fā)現(xiàn)鐘毅還是沒什么動靜,陳納德終于坐不住了,主動找到了鐘毅的辦公室。
只不過,陳納德并沒有第一時間認低服軟,他還是想嘗試著保持高傲。
“鐘將軍。”陳納德對鐘毅的稱呼成了將軍,又道,“我承認小看你了,我沒想到你在美國竟然有這么大的能量,竟然能左右報紙輿論?!?
鐘毅繼續(xù)批部文件,頭也不抬的道:“陳納德先生,有什么事請直說,如果沒什么正事的話,出門左拐,不送?!?
陳納德聞一窒,險些被憋死。
“鐘將軍?!标惣{德控制住怒火,強硬的道,“我認可你的能力,我也承認我們的某些人確實做錯了一些事情,但我絕不認為,你對我們的處理就是正確的、恰當(dāng)?shù)?,如果你還是這么個態(tài)度的話,那么我只能非常遺憾的通知你,我們的合作結(jié)束了?!?
“嗯哼?”鐘毅終于抬起頭,淡淡的說道,“然后呢,你們會怎樣?”
“然后?”陳納德哂然說道,“然后我們就會回美國,我們今天就走。”
“歐凱。”出乎陳納德的意料,鐘毅非但沒服軟挽留,反而一肅手道,“那我就預(yù)祝你們一路順風(fēng)了?!?
“呃……”陳納德便立刻僵在那里,走不是留更不是。
好半晌后,陳納德才終于找到說詞,說道:“可是按照之前定的合同,一旦你們昆明航校違背了合約,就需要支付大筆違約金,所以……”
“法克,你們還想要違約金?!”鐘毅終于怒了,猛然一拍桌案怒道,“陳納德,直到現(xiàn)在你還沒有認清形勢嗎?你們是過錯方,你們才是過錯方!居然還有臉討要違約金,你為什么不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豆腐?”陳納德茫然的道,“豆腐似乎撞不死人。”
“你終于知道豆腐撞不死人?”鐘毅哂然道,“陳納德,我就說一句,如果你們愿意留下來,那就繼續(xù)留下來,你還是昆明航??偨叹?,將來也會是航空第1師的總顧問,但如果你們想要走,那就請便,我們這不缺人?!?
“喔特,不缺人?”陳納德不太相信。
“是的,不缺人?!辩娨愕恼f道,“我就再多說一句,再過兩天,你的三百名同胞就會到達昆明,其中的一百人是退役飛行員,對了,還有你的一位老朋友,馬丁斯?!?
“喔特?”陳納德吃聲道,“馬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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