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日子平淡而乏味。
秦開奕的抑郁癥越發(fā)的嚴重,就在他的輕生念頭占據(jù)了主要思想的時候,秦開奕突然發(fā)現(xiàn)了沈飛笑有些異常。
是的,異常,不同于往日幾乎每天都待在屋里陪著他,沈飛笑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一連好幾天都陰沉著臉,來他屋里的時間也少了,神色之間更是帶著不愉。
不過對于沈飛笑這些變化秦開奕是沒什么興趣去探究的,若是以前他大概還會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現(xiàn)在
打了個哈欠的秦開奕揉了揉眼,側(cè)過身體又睡了過去。
沈飛笑不說,秦開奕不問,于是本應很好解決的事情惡化的越發(fā)厲害,因此當秦開奕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時候,一切似乎都已經(jīng)晚了。
子陽配帶著人沖進秦開奕所在的屋子的時候,秦開奕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呆呆的坐在床上,微微的長大了嘴,一副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狀況的樣子。
“秦石。”子陽配穿著一身黑衣,身上頗有些風塵仆仆的味道,他在看到一頭華發(fā)的秦開奕后眼里就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這是句多么奇怪的問好,秦開奕的腦袋雖然有些遲鈍,卻并不妨礙他察覺某些劇烈的變化:“你沈飛笑呢?”
“你怎么還在關(guān)心他?”一提到沈飛笑子陽配就沉下了語氣:“放心,他現(xiàn)在沒工夫來管你?!?
“哦?!鼻亻_奕呆了呆了應了聲,又覺的哪里似乎有些不對勁:“不對啊,什么叫他沒工夫來管我?他怎么了”
“你怎么還在關(guān)心他?!弊雨柵湟娗亻_奕一直在提到沈飛笑,原本看到秦石變得好起來的心情被一掃而空:“你被他關(guān)在這里折磨成這副樣子,難道不恨他么!”
“還好吧?!鼻亻_奕訕訕的笑了,他雖然討厭沈飛笑,卻還是沒有到恨的地步,畢竟說到底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別說那么多了。”子陽配面色焦急道:“快跟我走吧?!?
“我為什么要跟你走?!甭犃俗雨柵溥@句話,秦開奕嘆了口氣:“當初可是你把我賣給沈飛笑的,現(xiàn)在又來裝什么好人。”
聽到秦開奕這么一針見血的話,子陽配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扭曲,他深吸一口,聲音嘶啞道:“小石頭,當初是我身不由己,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還清了債,不會再”
“停?!鼻亻_奕急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你別給我抒情了,子陽配,跟你說白了,我一點也不相信你,也不會跟你走的?!?
“”子陽配臉色在秦開奕這句話之后瞬間就陰沉了,他看著秦開奕低笑兩聲,語氣中充滿了陰郁的情緒:“呵,秦石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現(xiàn)在可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若是想少受些苦,就快跟我走吧?!?
他就知道。秦開奕看著子陽配暴露出來的本來面目,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他看著子陽配表情里全是懶散:“隨便你吧。”
子陽配依舊沉著一張臉,上前一把將坐在床上的秦開奕橫抱了起來。
“喂,我說。”秦開奕表示他真的很討厭這種姿勢:“我能自己走?!?
子陽配壓根無視了秦開奕的話,抱著秦開奕就匆匆忙忙的沖出了房間,看那摸樣簡直就是在爭分奪秒。
被子陽配抱了出去的秦開奕才發(fā)現(xià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沈飛笑布下的陣法似乎已經(jīng)被人破掉,秦開奕驚覺自己被困住的地方居然一直是在靈山派內(nèi)部而此時,周圍到處都是受了傷倒在地上的靈山派和華蓮教弟子。
“你在攻打靈山派?”腦袋好久沒有這么清明過了,秦開奕一臉驚愕的看著子陽配:“你沒瘋吧?”
“當然沒有?!弊雨柵涞谋砬楹芾淠?,他看了一眼秦開奕后道:“若不是有沈飛笑在,靈山派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這一刻秦開奕真的覺的自己有點賤,他聽了子陽配這句話之后居然有些擔心沈飛笑的安危畢竟若是沈飛笑真出了什么事,靈山派怕是再也沒有存在下去的可能。
“怎么,難道你還在擔心他?”子陽配看著秦開奕皺起眉頭,倒有些好笑起來:“他這么對你,你竟是還在擔心他?!?
“”秦開奕不說話了,他直接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
子陽配見秦開奕一副懶得交談的摸樣,冷哼一聲,沒有再耽擱就直接準備飛離靈山派,然而還沒等他飛出殘破的大陣,就聽到了一個冰冷到極點的聲音。
“子陽配?!币簧砝仟N的沈飛笑出現(xiàn)在了子陽配身后,他的手里握著一柄長劍,長長的黑發(fā)有些散亂:“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