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
即將到元日,白衍的府邸內(nèi),暴氏忙碌的讓下人、侍女提前準(zhǔn)備好祭祀的物品。
以秦、楚、燕為例,每個國家的節(jié)日大致相同,但習(xí)俗,卻有少許偏差。
暴氏也是第一次在咸陽過元日,好在提前詳細(xì)的問過不少侍女,這才沒有導(dǎo)致手忙腳亂。
暴氏正準(zhǔn)備帶著溪,去看看府邸儲備,是否足夠。
這時候,突然看到遠(yuǎn)處的院子,白衍剛回到府上。
不過這一次,白衍還帶著一名老者與一名少年。
見狀。
暴氏帶著溪,朝著院子走去。
院子內(nèi)。
被忽悠來到咸陽城的余老卒,本來以為是什么事情,需要他幫忙。
直到來到白衍的府邸,看著院子里的美酒,聽著白衍說,讓他這幾日留在府邸,幫忙品嘗一下美酒。
余老卒瞬間紅了眼,這才明白過來,白衍為何帶他來咸陽。
在僅剩的兒子與孫子,戰(zhàn)死于肥下后,余老卒就從感受過,還有人惦記著自己,是什么感覺。
甚至已經(jīng)都快要忘記。
“有心了!”
余老卒聲音帶著絲許哽咽的呢喃道。
年過半百的余老卒,在戰(zhàn)場上沒怕死,但這一刻卻紅了眼。
余老卒能知道,白衍是擔(dān)心他不答應(yīng),故而沒有告訴他。
“這是?”
挽起粗布衣的袖子擦了擦通紅的眼睛,滿頭白發(fā)的余老卒看著一名身著秦服,模樣氣勢皆是一等一的女子走來,疑惑的問道。
“夫人,憂好!”
白衍給余老卒以及封年,介紹暴氏。
因為暴氏此前已經(jīng)入他戶籍,并且已經(jīng)改名為憂好,故而介紹給他人的時候,自然不會再說暴氏。
“這是余將軍,這是封年!”
說完,白衍也給暴氏介紹這二人。
因為之前暴氏已經(jīng)得知白衍去藍(lán)田,便是皆一名老將軍來府邸過元日,故而并沒有意外。
待白衍介紹之后,一襲秦服的暴氏,對著余老卒、封年點頭打禮。
“大夫離開前,特地叮囑憂好備好茶水,二位一路勞累,還請往正堂入坐,府邸內(nèi),已準(zhǔn)備好茶水!”
暴氏打禮好之后,便請余老卒、封年二人前往正堂入坐。
看著暴氏的行舉止。
別說年過半百的余老卒,就是年紀(jì)輕輕到處闖蕩的封年,都看的出,眼前這美得不像話的女子,絕非尋常人家的女子。
.......
在雍城附近,在岐山內(nèi)的一個小村,一戶人家趁著元日之前,正在忙著籌辦親事。
不少村里面的婦女,都在那戶人家?guī)兔Α?
而遠(yuǎn)在齊國的臨淄城外。
在水村之中。
衍父此刻也在忙活著,一條紅布綁在房門上的木梁上,象征著喜慶。
竹苑內(nèi)。
一名皮膚略微有些黝黑,但身材壯碩的男子,正在孇氏面前,憨厚的笑著。
“你這孩子,今日是你新婚,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孇氏一邊數(shù)落著長子水壽,一邊給水壽整理身上的新衣。
看著今日之后,便成家的長子,孇氏那布有老繭的手,拍了拍水壽身上的衣服。
眼前的長子再大,也是她一把拉扯長大的。
“娘!”
水壽看著穿著一身粗布衣的娘親,目光之中滿是感激。
就是眼前的娘親,把他養(yǎng)大成人,他怎么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