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厲害。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我皺著眉頭斜了金剛炮一眼。后者竟然沒有聽出我話中的嘲諷之意,反倒嘿嘿一笑面有得色。
“二胰子是何物?”溫嘯風不解的問道。
“不男不女的陰陽人?!蔽覠o奈的解釋了一句。溫嘯風最后一次蘇醒并沒有停留很長時間便服用了斷魂草,因此并不知道這種惡俗的叫法。
“陰陽人乃天殘地缺的無德之人,她的福緣之氣怎會如此深厚?!睖貒[風搖頭說道。其實陰陽人自古便有,現(xiàn)代對于陰陽人的解釋是染色體出了問題,而古時則認為他們是前世做了惡事?lián)p了陰德。
“兵來水淹,將來火燒?!苯饎偱谛敝劬闷娴拇蛄恐鴪鲋械哪畲?。
“火燒?雞蛋你要不?”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金剛炮想說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啥意思?”金剛炮這次聽出了我在嘲笑他,轉(zhuǎn)頭就想跟我爭吵,可是一轉(zhuǎn)之下表情就定住了。
我和溫嘯風等人順著他的視線轉(zhuǎn)頭回望,也不由得被那三具從遠處走來的僵尸驚呆了。
三具僵尸此刻已經(jīng)披掛上了金黃色的鎧甲,頭,頸,胸,腹以及身體的各個關(guān)節(jié)都被厚厚的鎧甲所覆蓋保護,鎧甲的材質(zhì)應(yīng)該是由多種金屬混合而成的堅硬合金,古時通常將各類金屬統(tǒng)稱為金,所謂金甲自然不會是真正的黃金,因為黃金質(zhì)地較軟,做不了盔甲兵刃。
三具金甲僵尸在初升陽光的照射之下發(fā)出了刺眼的光芒,伴隨著肢體的移動,光芒越發(fā)的耀眼。此外三具金甲僵尸的腳上還穿有護足金靴,寺院堅硬的青石地板在其踩踏之下紛紛裂紋破碎,喀嚓之聲震人心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三具披掛了金甲的僵尸,任何人都會將他們視為臨凡的天將,下界的神兵。
“好家伙,變形金剛來了。”金剛炮張著大嘴神情驚愕。這三具金甲僵尸的氣勢相當凜冽,一出場便帶有踏三山平五岳的巨大威勢。沉重穩(wěn)健的步伐,堅固厚重的鎧甲,耀眼欲盲的金光無一不向眾人證明著它們自身所蘊涵的無堅不摧的破壞力量。
“辰州派的鎮(zhèn)派法寶果然非同凡響。”我不禁額首感嘆。
“你說這女尼會不會重蹈明空的覆轍?”溫嘯風笑著說道。他心性樂觀很喜說笑。他嘴里的明空就是那個牛逼吹的挺響到最后卻被妲媚兒一腳踢暈的和尚。
“不會?!蔽一剡^頭看了一眼冷顏站立的念慈。雖然我至今仍不明白念慈為什么會狂妄到敢以一敵三的程度,但是俗話說的好,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這個念慈對自己如此自信自然不能沒有原因,更何況我雖然不看不出她的真實性別,但她頭上的紫氣卻不是假的。
“辰州派那三個老家伙呢?”金剛炮注視著走到我們身后不遠處的三具金甲僵尸。僵尸是徑自走過來的,辰州三老并沒有尾隨其后。
“別亂說話......四師兄慎......”我和溫嘯風急忙出口制止金剛炮胡亂語。他一到白天靈氣受限,觀察不到氣息的微弱變化。其實那三具金甲僵尸此刻發(fā)出的氣息之中隱藏著辰州三老的天地人三魂。也就是說辰州三老是在以本身陽魂施展控尸之術(shù)的。
金剛炮見我和溫嘯風沖他連連擠眼,知道了我們想表達的意思,急忙轉(zhuǎn)身訕訕的坐回了座位,掏出香煙掩飾窘態(tài)。
三具金甲僵尸頃刻之間就走了過來,走到我們旁邊時微微停留示意,這才并排走入場中站好了位置。
“阿彌陀佛,絕塵庵念慈敬請賜教。”念慈合十為禮后退半步側(cè)身揚手作出了請招的姿勢。
“無量天尊,辰州掌教楊春林稽首?!背街菡平滩倏氐哪蔷呓鸺捉┦谷荒軌蜷_口說話,雖然聲音陰冷但語氣強調(diào)依然是本人的聲音。
“無量天尊,辰州李偉華稽首?!背街堇隙矆蟪隽俗约旱拿枴Ec截教不同的是辰州派隸屬于道教正一總支,自報名號時是連名帶姓的,而不是以“子”自稱。
“王瓊今日便要恃這不入輪回的陰物向神尼討教一二?!比酥形ㄒ坏呐诱Z就沒有她兩位師兄那么客氣了,要知道神尼一般是用來稱呼老年尼姑的,以念慈的年紀稱呼她一聲大師最為恰當。而王瓊以神尼來稱呼念慈明顯有挑釁嘲諷的意思。至于她將自己控制的金甲僵尸說成不入輪回的陰物是則沖著鑒性先前的話去的,鑒性先前將三具金甲僵尸說成一文不值的陰物令她大為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