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
徐女士見她到現(xiàn)在頑固不化,語氣嚴(yán)肅:“你已經(jīng)二十七了,事業(yè)無成,單身至今也不找男朋友,正常嗎?”
姜瓷臉色難看,手指握緊手機。
沒有得到回應(yīng),也不妨礙徐女士繼續(xù)無情奚落女兒:“我說了多少次,你根本不適合做導(dǎo)演,你不結(jié)婚,等上年紀(jì)了……同齡人都生完二胎,而你就是高齡產(chǎn)婦。”
“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沒有女人會想生二胎的?!苯甚玖嗣碱^,嗓音從她的紅唇溢出,帶著無法理解的語氣。
她想不明白了女人為什么要用結(jié)婚來證明生育能力?
一紙結(jié)婚證對女人來說有什么用呢,不過是給自己無形中套上了一輩子的枷鎖。
徐女士還是頗有微詞道:“你自己不找個男人嫁了生孩子,還不允許我給你找?”
“……”
姜瓷檢討了一番,覺得自己以前的二十多年,人生的每一步都是循規(guī)蹈矩按著母親的安排走,現(xiàn)在她為了導(dǎo)演夢不愿意在做被人提線的木偶,在嫁入豪門這件事上,肯定要惹怒母親一次。
她語氣淡淡,飄出了一句:“我想找男人生孩子,自己會找。”
徐女士被忤逆得氣沒法說下去,直接掐斷。
電話急促地嘟嘟了幾聲后,姜瓷才意識到被掛斷了。
她閉了閉眼,把熱的握不住的手機擱放在桌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慢慢去平息著胸口升起的一絲浮躁情緒。
門外,蕭畫抱著手臂,咂舌:“你要不要離開s市躲一段時間?。窟@樣跟你媽說話,不怕她拿著一米八的大砍刀殺過來,架在你腦袋上讓你去相男人?!?
姜瓷放下水杯,伸手揉了自己僵硬的臉蛋一把,笑容重新回來:“我得為了籌備的電影,找投資人?!?
“哦也是?!笔挳嬜哌M房間,拍了她肩頭鼓勵道:“瓷瓷,我今天用塔羅牌占卜了一下,你這部新電影肯定會口碑逆襲,未來,登上巔峰成為華語女導(dǎo)演的領(lǐng)頭羊?!?
“好啊好啊,我到時候就把男明星都介紹給你認(rèn)識?!苯善岷诘难劬潖澬ζ饋?,仿佛能溢出水來。
“嗷!”
這福利,讓蕭畫蠢蠢欲動。
她是一只顏控狗,好看那種就舔,刷微博時最迷那些小鮮肉,簡直是要愛死姜瓷了,伸手給了她大大的擁抱。
“……”
姜瓷將她襲胸的爪子挪開,小臉微微紅:“占我便宜!”
蕭畫看她被碰一下就臉紅,笑個不停。
姜瓷白皙的手指了指她說:“去睡覺?!?
“寶貝兒,你也早點睡?!笔挳嫶蛄藗€哈欠,轉(zhuǎn)身回床上去。
“晚安?!?
姜瓷伸手關(guān)燈,房間的光線瞬間就漸弱。
她只留下了一盞臺燈,淡淡的照明著漆黑的深夜。
熬了一個通宵。
于是,姜瓷一覺睡到了傍晚,醒來時還迷迷糊糊的。
手機鈴聲在響,伸手摸到了枕頭下的手機,聲音有些干:“喂?”
“你想為電影拉投資就馬上到238會所來,記得化妝,穿白色裙子?!?
姜瓷靜了幾秒,馬上起床去洗臉。
電話那方,是她高中同學(xué)兼經(jīng)紀(jì)人李葉娜,在圈內(nèi)的社交能力很強,人脈也廣,認(rèn)識不少有錢的老板,投資的事,現(xiàn)在只要有一線希望,就算她跑斷腿也得緊緊抓牢了。
一個小時后,她和李葉娜在會所門口碰頭。
隔著兩三米遠(yuǎn)的距離,李葉娜臉上的招牌微笑面具瞬間破碎,踩著高跟鞋蹬蹬蹬跑了過來,急的跟什么似的:“不是叮囑你穿白色了嗎,你怎么穿淺灰色?”
姜瓷站在閃爍的霓虹燈下,皮膚很白,穿著一身淺灰色西裝外套內(nèi)搭連衣裙,襯得身材纖細(xì)單薄了很多,烏黑長發(fā)披肩,氣質(zhì)透著女人味,看起來很舒服。
她認(rèn)為這樣穿沒問題,蹙眉輕聲問:“你對白色有什么執(zhí)念?”
“現(xiàn)在那種尖尖臉大眼睛白皮包白骨一碰就倒一說就哭的小白蓮,最符合我們國內(nèi)男性的審美觀,輕易就能激起他們骨子里邪惡的保護欲。我是覺得你包裝一下,還能騙到手幾個。”李葉娜說話一點兒也不客氣,煞有其事評價著。
說她瘦得像白蓮花?
姜瓷靜了一秒,看了眼她小平胸:“我有胸的?!?
“……”
“c34?!?
李葉娜直接陣亡。
眾所周知,這家的高檔會所里面,聲名顯赫且保密性強,聚集的都是一些出手闊綽的老板,身邊圍繞的美女絕大對數(shù)是想爬上位的女明星。
當(dāng)你花心思找男人投資自己時,他們也會化身資深的捕獵者,將你一步步吞入腹中。
還沒進包間就聽見一陣嬉笑聲,李葉娜小聲叮囑:“那些油膩的中老男人你喝幾杯敷衍就行了,今晚你的目標(biāo)是那個混跡投資圈的大佬,傅時禮!”
猝不及防地聽見傅時禮這個名字,姜瓷腳步一頓。
今晚來見的是……傅家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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