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的周嬌瞇了瞇眼睛,狐疑地打量著這對老哥倆人。
她大師兄,頭發(fā)都要花白了,要是她師父真的病情嚴(yán)重到無藥可治,他會這么幼稚跟師弟抬杠?
還有他七師兄,跟她師父感情可好了,有什么不想讓他媳婦知道的東西全往老頭子那藏,倆人嘰嘰呱呱地跟爺倆似的。
這會她師父要是不行了,不是該紅了眼眶不對!
周嬌立即伸手掰過諸苓身子,緊接著打量他眼睛。
再一瞧,她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呵呵”冷笑兩聲,“你們誰要跟我說實話?小師妹我不才,但好歹還能玩點藥粉”
七師兄立即拱手,“小師妹,別啊。”說話間,他特意壓低嗓子,“我剛才不是已經(jīng)朝你眨眼睛啦?
張國慶聞忍俊不禁地輕笑一聲,立即憋住后轉(zhuǎn)身向外。他就說怎么總覺得不對頭,果然是沒錯。
就是不知這出戲后,老頭子該怎么跟他媳婦交代?
這開玩笑,開玩笑,還真沒哪位長輩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拿自己病情開玩笑的。
不過,胡大夫是誰呀?
張國慶一點都不奇怪,那就是個老頑童,要不然也不會一把年紀(jì)了,為老不尊地替他三個兒子配什么絕版金槍不倒
對了,上個周末孩子們陪老頭子回來后說了什么?
張國慶仔細一想,差點再次笑噴。
他想起來,老頭子往石榴樹下埋了三壇子藥酒,據(jù)說是讓平安三兄弟成親洞房之夜喝,喝了保準(zhǔn)能早日給他來幾個徒孫。
這老不修的,估計捉弄完了自己,接著他三個兒子一又接招了,現(xiàn)在又要想法子折騰大家伙。
“小師妹,師命難為,你可不能怪我和大師兄他們?!?
張國慶轉(zhuǎn)頭無語地看了看這三位傻師兄妹們。
七傻子還在繼續(xù)說道:“師叔他老人家確實是暈倒了,還是胡叔聽到藥房里砰的一聲撞開門才能進去。”
年過半百的大傻子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以示清白立即接過師弟的話尾,“這點是真的,胡叔送過來是嚇得出一身汗。
后來還是我替師叔扎了好幾針。不是,應(yīng)該是我扎了一針后,估計師叔那會已經(jīng)醒了??蓭熓逡恢本褪遣恍褋恚也艊樀媒o你打電話?!?
他這話一說完,自己也無語地搖了搖頭,“等我打完電話回去,你七師兄也趕過來了,當(dāng)時我們倆人都要急瘋了。
什么辦法也試過了,就是找不到原因,x線光照了也是好的,差點連b超都想要替他做了。
還是你七師兄說必須得你來,要不然最后一面”
“咳咳”身旁的七師兄連忙咳嗽幾聲打斷,緊接著說道,“我覺得師叔他最疼你,還是讓你在他老人家耳邊多說幾句,沒準(zhǔn)他擔(dān)心你就行了。”
諸苓聽他這么一說,連連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你七師兄一說,我就告訴他,你十分鐘后就到。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周嬌沒好氣地回他,“醒了唄!”
“對,不愧是我們小師妹,就是聰明,一猜就著!”
背過身的張國慶憋笑憋得雙肩直抖。不管怎么說,再怎么搞惡作劇總比真的不治而亡來得慶幸。
“師叔一聽說你要過來,一下子就醒了。還沒等我們幾個高興,他就說他被我們給氣死了,然后”
然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