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順著她的目光,往前走了一步,獻媚地彎著腰笑道:“小同志,我一把年紀了不是壞人?!?
年齡與是否壞人可沒有關(guān)系,倒是人越老越精。不過這點周嬌無意與對方辯解,只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有什么事情?”
“大龍蝦要不要?”
周嬌忽視不了內(nèi)心的煩躁,皺了皺眉,搖搖頭,“投機倒把會被抓,老大娘還是少犯錯?!?
“哎,小同志。別擔(dān)心,我家院子就在前頭。三毛一斤要不要?都是一斤多重的大龍蝦。”
聽對方這么說,周嬌更是怕死,扔下一句話就走,“看你一把年紀不容易,再纏著我,我可喊人了?!?
不管后面老大娘有何反應(yīng),周嬌一直快步走到大街后才扭頭看一眼。有心想再倒回去跟蹤,想想還是少惹事。
她對于自己的預(yù)感一向很有把握。
剛才那位不是人販子就是下餌的“釣魚人”。要是自己動心了,等著自己的一定是幾個彪漢子。
鬼的一斤多重大龍蝦!
有哪位滿身魚腥味的褲子和鞋子干干凈凈?
最后,她還是不放心采用了迂回曲線,畫了一張老婦女肖像圖和一封舉報信寄到當?shù)毓簿帧?
至于結(jié)果如何?那就不在她考慮范圍。
人在京城的周嬌絕對不沒想到,就是她這封匿名信讓一直抓不到線索的當?shù)鼐殖晒ζ偏@了一個走私集團。
那位肖像內(nèi)的老婦女經(jīng)常以有貨源為由,搭訕上年輕姑娘帶著人家去不遠處的院子。
而里面地窖就是這些被迷昏的年輕女子。一旦擠滿五位,當晚就會被藏在漁船底倉送到國外。
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年輕女人失蹤人口報案,為了穩(wěn)住群眾,當?shù)鼐质侨找古挪椤?上Ш芏嗍芎θ思胰瞬桓彝嘎秾嵡椤?
這次周嬌的那封信如同一道曙光,一下子讓警員們的驚醒。也突然明白為何那些報案家人不敢講出實情。
投機倒把本來就是有罪,誰敢開口坦白?
拿著那張栩栩如生的肖像圖,警方很快在信里提醒的那塊碼頭區(qū)域抓獲了那位老婦女。
凡事就怕你不查,再狡猾的狐貍,在眾目睽睽之下也會露出尾巴。對于頑固不招喊著冤枉的老婦人,這次警方?jīng)]敢大意,排查她家庭時,發(fā)現(xiàn)對方有個兒子是漁民。
當時就嚴密控制了嫌棄犯,沒到一周成功解救出地窖內(nèi)三位昏迷的年輕姑娘。幸好這班人想賣個高價,這三位幸免了被糟蹋。
此時周嬌不知,寄出信后與郵局小姑娘套交情成功買到倉庫里廢品郵票,她正高興得很。
她家平安已經(jīng)集了三大本郵冊,她沒見過有這幾款。等帶回去估計孩子會開心地蹦起來。
房間內(nèi)賀蘭翹首以盼地等著她回來,一看到她高興地說道:“我還擔(dān)心你迷路了正要上街找你?!?
“我就在這附近走走,沒去遠地方。”周嬌瞟到她多了一個行李袋,轉(zhuǎn)移了話題,“到飯點了,蘭姨要不要一起?”
“好啊,最后這一餐呢?!?
“稍等,我洗把臉?!?
賀蘭當然沒意見,笑瞇瞇地拿起皮包。
這皮包猶如男人公文包,散發(fā)著皮革臭味。好幾個晚上差點讓周嬌忍不住出口相勸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