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卿染生下孩子,我便尋一處外任,就是江南吧,那里是祖母的老家。到時候請祖母一起去。”齊攸道。
“我自十四歲嫁進京來,就再沒回去過了。”容氏有些向往地說道,“好,等那個時候,祖母和你們一起去?!?
一會功夫,姜嬤嬤就端了熬好的藥進來。荀卿染幫著服侍容氏喝了藥,容氏便有些懶懶地。荀卿染忙挪開容氏身后的靠枕,扶著容氏躺下。
外面報說大老爺、二老爺過來了,齊攸就出去與他們相見。荀卿染妯娌幾個也從容氏臥房出來,在隔間坐了說話。還沒說上幾句話,就有小丫頭來,叫了大*奶出去。
“……這一天中,倒有半天是睡著的?!饼R****奶略帶愁容,說著容氏如今的狀況。
“弟妹,不是我說風涼話,你們出去了,也有出去的好處。如今我雖還是這當家的奶奶,卻與過去不同。事情并不比過去少,但能使喚的人卻不多,還有銀錢,也不湊手。各房各院不肯拿出銀子來,卻還想像過去那樣只用公中的錢,現(xiàn)在哪里還有公中的錢。這每天里啊,總有那么幾件事,不是這里不足,就是那里不滿。不是我自夸,也只是我還能支撐著,換了一個人,只怕早就累倒了?!?
齊****奶向荀卿染訴苦。
小丫頭端了茶點上來,齊****奶讓荀卿染用一些。
荀卿染點點頭,不過端起茶杯,做了個樣子,點心更是連碰都沒有碰。
齊****奶心內(nèi)知道,荀卿染是不會用齊府的吃食了,便也不勉強。
“鄭家大爺?shù)氖虑槿绾瘟??”荀卿染問?
“姨媽四處請托,還是要那家人肯松口才行?!饼R****奶道,決口不提齊二夫人進宮求賢貴妃的事。
荀卿染心中明了,便不再問。
容氏吃了這劑藥,說是午后才能醒過來。齊攸與齊二老爺?shù)热苏f完了話,過來接荀卿染。他們終究還是沒有留下用飯,便告辭出來。
依舊是大*奶和大爺齊儒送兩個人出來。
在祈年堂旁邊走過,就見門口有兩個婆子守著,院子內(nèi)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又穿過一道月亮門,就見些丫頭婆子搬了些家具擺設(shè)往后面的庫房走。
荀卿染便問大*奶是怎么回事。
“是姨媽帶著好兒妹妹搬走了。”大*奶道,“香蘿院空出來,這些家具怕閑放壞了,都要搬到庫房去存放?!?
“已經(jīng)搬走了?”鄭元朗方才并沒有提這件事。
“鄭家大爺還關(guān)在牢里,那邊宅子里只有鄭家大*奶一個人,因此姨媽和好兒妹妹搬過去,大家守在一處也好度日?!?
“這卻是應(yīng)該的?!避髑淙镜?。
大*奶嘆了口氣,欲又止。
回到抱樸園,荀卿染就準備了幾樣禮物,讓陳德家的送到鄭家老宅那邊給鄭姨媽和鄭好兒。
陳德家的回來,說見到了鄭姨媽和鄭好兒,兩人都很好,也問荀卿染好。
“奶奶,奴才今天才知道,他們家的大*奶竟是那樣的人。”陳德家的道,“奴才還在那坐著,那位大*奶就吵上門去和婆婆拌嘴那?!?
“是怎么回事?”
“……鄭家大爺如今不是還在牢里嗎,鄭家大*奶進門便向鄭家姨媽哭訴,說是鄭家騙了她,當初說有多么本事的親戚,天下事都不怕的,如今卻還讓人被關(guān)在牢里,讓她守活寡?!标惖录业牡馈?
荀卿染愕然。
“鄭家姨媽哪里聽得這兩個字,又當著奴才這外人的面,生生被氣暈過去了。好兒姑娘出面要壓服她,指點她說那里還有奴才這外人,誰想這鄭大*奶竟是人來瘋,對著好兒姑娘夾槍帶棒地一番哭罵。奴才都受不了,虧得好兒姑娘一個姑娘家,竟忍了下來。最后總算讓人將鄭大*奶扶走了?!标惖录业挠值?。
“哎,鄭家姨媽那樣好的一個人,誰知道,命運這樣不濟?!@位大*奶,當初就說性子不是個溫順的,鄭家姨媽卻說,這樣也好,還說鄭家大爺是那樣的性子,怕媳婦太老實,會受鄭家大爺?shù)臍?。”許嬤嬤在一旁嘆道。
“鄭家姨媽想的是不錯,誰知道這大*奶潑辣過了頭,而且不要臉面?!标惖录业牡?,“可憐了好兒姑娘,說是和那家的親事也因為這件事,耽擱下來了?!?
“竟有這樣的事?!避髑淙韭牭眠駠u不止,便讓人注意鄭家那邊的消息。
這一天終于傳來了消息。
“那邊苦主撤了訴狀,好些證人改了口供,只說是失手打死的,陪了若干銀子,如今鄭家大爺已經(jīng)從牢里放出來了?!?
“宮里的娘娘下了一道旨意,給五爺賜婚,要將鄭家的好兒姑娘和五爺擇日完婚?!?
推書:漢宮嫣容,七漪
簡介:她是呂雉的外孫女,魯元公主的女兒;
她九歲嫁給了她的親舅舅,成了大漢第二位皇后;
她叫張嫣,到死還是個**女的皇太后。
——看現(xiàn)代女如何在爾虞我詐的未央宮掌控命運、重寫歷史。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