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城郊那座廢棄已久的鋼廠,被一層灰蒙蒙的霧氣所籠罩,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鋼廠內(nèi)部,鐵銹味和潮濕的水汽混合,彌漫在空氣里,令人窒息。
一位年輕的男人被兩名身形魁梧、表情冷峻的雇傭兵,一左一右地摁住了他的肩膀。
男人毫無反抗之力,整個(gè)人被死死地按壓在滿是礫石的地面上。
粗糙的礫石無情地摩擦著他的臉頰,皮膚很快就被磨破,殷紅的鮮血緩緩滲出。
與灰塵混雜在一起,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他眼睛瞪得渾圓,神情恐懼,身體跟篩糠一樣顫抖著。
即便如此,他還是扯著嗓子大聲叫囂:“你們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就在這時(shí),一道冰冷且充滿威懾力的聲音幽幽傳來:“陳巍的走狗?!?
男人尋聲望去——
陸景炎身著筆挺的黑色風(fēng)衣,衣角隨風(fēng)輕輕飄動(dòng)。
他面色冷峻,雙眸仿若寒潭,不帶一絲溫度。
轉(zhuǎn)瞬間,陸景炎已經(jīng)走到男人身前。
他微微俯身,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男人。
隨后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踩在男人的臉上。
鞋底與男人臉頰接觸的瞬間,男人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陸景炎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冷冷地吐出兩個(gè)字:“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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