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掐著顧清的下巴,咬牙道:“你不是一直都高高在上,瞧不起人嗎?現(xiàn)在,我就要讓你跪在我面前,向我磕頭認錯求饒!”
她松開手,吩咐旁邊的陳老三:“把她摁著跪在我面前?!?
陳老三上前幾步,剛有動作,顧清抬頭朝徐雅臉上啐了口水。
“想要我磕頭認錯?你做夢吧。你以為你把我綁在這里,就不會有人知道?景炎那么聰明,一定會猜到是你,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陸景炎不愛他,徐雅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本來也被陸景炎徹底傷到了,根本就不再稀罕得到他的喜歡。
但這不代表,她能接受顧清和他恩愛的模樣。
聽見顧清張口閉口都是陸景炎,徐雅覺得,顧清是在向她炫耀陸景炎有多么重視和在乎她。
而她,他連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想到這,徐雅眼里充滿了憤怒,微微發(fā)顫的身體仿佛在述說不甘與嫉妒。
“不會放過我?”她表情有些扭曲:“你以為我就會放過他嗎?既然你那么相信陸景炎會來救你,我又怎么忍心讓你們兩個恩愛鴛鴦陰陽相隔呢?”
她抬手一邊用力摁著顧清的腦袋往下壓,勢必要將她摁跪在自己面前。
嘴里一邊咬牙說道:“陸景炎自己都自身難保,你以為他救得了你嗎?我早就已經(jīng)請了殺手控制住他,還在他車下面安裝了定時炸彈,只要我一句話,他就會被炸得四分五裂?!?
“不過你別擔心,在他死之前,我會讓他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羞辱,受人折磨。我要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然后丟去喂狗?!?
她雙眼發(fā)紅,眼神里閃爍著濃濃的殺意,因過度激動興奮,語氣都變得扭曲古怪起來。
與此同時。
廢棄工廠的黑色轎車內(nèi),陳啟拿著望遠鏡,向陸景炎匯報倉庫內(nèi)的情況:“陸總,夫人被徐雅摁著頭,像是要讓她下跪的樣子??葱煅诺姆磻?,好像很激動,不知道會不會立刻對夫人做些威脅性的事情?!?
陸景炎握著拳的雙手緊了緊,喉結滾動。
他簡單而凌厲地吩咐道:“動手?!?
陳啟剛想回應,接著便透過望遠鏡,看見側對著鏡頭的顧清,比了個止住的手勢。
這是顧清提前交代過的手勢,意思就是不要動手,等待指令。
陳啟說道:“陸總,夫人讓我們暫時不要動手?!?
陸景炎眉心稍稍蹙起,雖然想快點解決掉徐雅,但知道顧清自有打算。
所以也不干涉,只能將那份忐忑和擔心咽下肚。
他抿著唇說道:“聽夫人的吩咐。”
顧清正對著徐雅,雙手被束在身后,所以剛才打手勢的時候,徐雅并沒有看見。
她眉梢上挑,刻意講話刺激徐雅:“你以為這樣能改變什么?什么也改變不了。你冒用我的名字,以為就可以得到景炎?真是太可笑了。你不是evelyn,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能力,最后還不是什么都沒得到,反倒惹了一身騷。”
“當初你冒用我名字的時候,肯定很得意吧。得意到,還真把自己當成evelyn了,借著這個名義,到處耀武揚威。但你當初肯定沒想到吧?我才是evelyn。而你,只是一個連真話都不敢說,只能偷用我身份的冒牌貨?!?
“你從頭到尾都不如我,你就是一個廢物。就連你在國外醫(yī)院的職位,也是靠著爬老男人的床,給人當小三才拿到的。就算你把我綁到這里,我也不會向你認錯。你想看我跪地求饒,你做夢!”
所謂字字珠璣,也不過如此。
顧清說的每一句話,都正中徐雅的心臟,句句扎心。
她死死盯著顧清,眼神里跳躍著扭曲的憤怒。
那是一種混雜著嫉妒、怒火與不甘的眼神。
她果然被刺激到,瘋狂地笑了起來:“既然我說的話,你一句也聽不進,更不愿向我磕頭認錯。那好,那我就一刀一刀地劃開你的肉,讓你流血而死!”
她朝陳老三遞去一個眼神,受到示意,陳老三將事先準備好的小刀遞到她手里。
徐雅雙眼發(fā)紅,表情瘋狂。
她緊握著刀柄,雙手往上揚起,瘋狂吼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眼見就要朝顧清身上扎下去,顧清背在身后的雙手做了個手勢。
埋伏在暗處的狙擊手一直在觀察狀況,接收到信號后,按下扳機。
“砰!”
一顆子彈飛快射過來,精準地擊中徐雅的手臂。
徐雅手里的刀掉到地上,右臂的衣袖很快被鮮血浸染。
她捂著手臂,痛苦得臉色巨變,驚慌又茫然地看向四周。
“誰?”
話音剛落,就見埋伏在暗處的警察,雙手持槍,從四面八方?jīng)_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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