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燈映照她緋紅的臉。
他手肘撐在她臉頰邊,盡量抬起自己的身體,后背繃得堅硬又直,盡管欲望已掩飾不住,仍克制忍耐著,又啞聲說了一遍:“喬喬,我想要你。”他吻吻她的眼睛,呼吸滾燙:“好不好?”
她像是清醒了過來,睜開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被霍希捕捉到。
還是不行,她還是怕。
他撐在她臉邊的手捏成拳,手背青筋幾乎都暴起,可聲音還是放得又低又輕:“那你乖乖睡覺?!?
他親了下她的唇,撐直身子要離開。
她手臂突然環(huán)上來,摟住他脖子,將他半離的身體又拉了回來,然后吻上他的唇。
霍希有一絲錯愕,她卻已經(jīng)主動伸出舌頭,笨拙又小心地觸碰他的唇齒。淡淡的酒香像輕紗將人裹住。他無聲笑了,一只手伸到她腰后,將她整個身子按向自己,一只手扣住她后頸,讓她不得不半仰著頭,張著嘴去回應(yīng)他唇舌的深入。
充滿欲望的一個吻,彼此唇舌交纏,幾乎吸走她全部力氣。酒氣散開,大腦本該恢復(fù)清明,可她卻越發(fā)迷離,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后腰那只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上移,解開了扣。
她一下閉上眼,顫抖又害羞地喊:“霍希……”
他抽出手去,往前伸,啪嗒一聲,關(guān)掉了壁燈。
整個房間暗下來,只半拉的窗簾透進(jìn)一縷月光,又輕又薄,連他的眉眼都看不清。
她聞到屬于他的味道,欲望、悸動、汗意,裹滿令人瘋狂的魅力。
腦子里突然走馬觀花,閃過每一個舞臺上的他。剛出道時不愛說話站在最邊上的男孩,擁有了發(fā)光的實力卻仍然神情淡漠的少年,揮灑著汗水與淚水最終走上神壇的男人。
每一個他都充滿了無盡的魅力,讓她深愛到骨子里,就算有一天死在他手上也甘之如飴。而如今,那許多的影像重疊,白光乍盡,只有眼前人,是她心上人。
心上人吻住她的唇,身體壓下來,彼此肌膚都滾燙,正當(dāng)她空虛得想要抓住些什么,他的手覆上來,十指相扣,抵死交纏。
粗重的吻一路往下,吻過她下頜,吻住她鎖骨,然后一只手握住她腰側(cè)將她狠狠往上一帶,低頭咬住。
盛喬腦袋轟得一聲,叫聲卡在喉嚨,溢出嘴唇時,只化作一聲嗚咽。他卻仍不放過她,舌尖時而勾挑吮吸,她弓著身子往后縮,又被他狠狠扯回來。
掌心布滿汗水,他抬身朝前,再次封住她的唇,手卻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間,低聲喘息:“喬喬,幫我解開?!?
她手指抖得厲害,完全不得要領(lǐng),他卻還有耐心,帶著她的手摸索,正當(dāng)她笨拙又慌亂地終于解開束縛,突聽床頭抽屜一聲響,霍希伸手拉開,取了什么東西出來。
黑暗中,她本就緋紅的臉色越發(fā)紅透,結(jié)結(jié)巴巴說:“霍希……你……你……”
他的手又撫上來,她的聲音盡數(shù)化作了呻.吟。
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能擁有他。她能感受到他滾燙的身體,彼此緊緊相貼,沒有一絲空隙。
他低頭親親她的眼睛,又吻住她的唇,沙啞著說:“喬喬乖,放松一點?!?
幾乎從那聲音里聽出壓抑的痛苦。
她心一下就軟了,緊繃的身子緩緩松懈,他卻并不急于求成,她是他的珍寶,連擁抱的姿勢都小心翼翼。
盛喬低聲嗚嚶:“霍希,我疼……”
他吻住她耳垂,嗓音低?。骸肮?,我愛你。”
像山風(fēng)呼嘯,海浪交疊。像白光撕裂夜幕,整個世界轟然透亮,卻看不見一切。
她所有的聲音都被他的唇封住。
眼淚流向鬢間,腦間嗡鳴不斷,疼痛被充實取代,她感覺不到這個世界,只能感覺到他。
她愛他。
……
一直到后半夜,盛喬全身癱軟無力縮在被窩,她聽到霍希起身,緊接著啪一聲按開了壁燈。她一下用被子捂住頭,整個人羞得快哭出來:“不要開燈!”
他低笑,取下衣架上的睡袍穿好,去浴室放了熱水,又從衣柜里拿出一條干凈的浴巾,蹲在床邊低聲哄道:“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她顫抖的聲音從被子里悶悶傳出來:“我自己洗?!?
又是啪嗒一聲,光線再次暗下來。
霍希隔著被子摸摸她的頭,低聲說:“乖,我抱你去,燈關(guān)掉了?!?
她這才磨磨蹭蹭把被子揭下來,知道這下是怎么都躲不過的,任由霍希掀開被子,用浴巾裹住她,然后抱向浴室。
熱水已經(jīng)放好了。沒開燈,浴室更黑,但他熟門熟路,小心翼翼把她放進(jìn)浴缸,問:“水溫合適嗎?”
她小聲應(yīng)了,又重復(fù)一句:“我自己洗?!?
眼睛適應(yīng)黑暗,漸漸能看清泛動的水紋,還有她露在空氣中的上半截身子。
嘩啦一聲,盛喬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撈了起來,半抱著抵上了濕滑的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