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會這樣的快。
突然之間,有手貼上了他的臉頰,他抬眸,瞳孔中無意外的印著她的臉龐。
“我喜歡楚律,會讓你不高興嗎?”白悅?cè)煌蝗粏柕馈?
“不會?!彼鼗卮鸬?。
“真的?”她的臉猛然地湊近著他,鼻尖幾乎要貼上了他的臉龐。
他的心跳有著一瞬間的加速,他的鼻尖盡是她的氣息?!班?。”他回著她的問話。
什么是高興,他不知道。也許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有高興過吧,只是這種感覺,他如今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因為不知道什么是高興,所以他更不會知道,什么是不高興。
他僅僅只是想知道她是否真的喜歡楚律而已,僅僅只是想知道而已
白悅?cè)豢粗驹谒媲暗纳n遙,即使他的表情和平時一樣,可是莫名的,她總覺得今天的他和平時不太一樣。
他的眼睛,依舊是一片死氣沉沉,薄唇微抿,身姿筆挺。她知道,他的身體,不管再如何放松,都會是處于一種警戒的狀態(tài),以隨時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
正如同他的睡眠也很淺,兩個人一起睡的時候,只要她稍稍有些動靜,他必然會驚醒。
這是白門長期訓(xùn)練的結(jié)果,蒼遙無疑是很好的執(zhí)行著這一點。
“說起來,我好像沒看到過你高興或者難過的樣子呢?!卑讗?cè)秽?,手指劃過了蒼遙的那雙漂亮的眼眸。不可否認,他的眼睛很漂亮,如同精雕細琢地完美作品似的,可是卻有些不像是真人的眼睛。
她想,或許是他眸中這種無生氣的感覺,所以才會給人不像真人的感覺吧。
“你有哭過嗎?”她問道,像他這樣的一雙眼睛,哭泣起來的時候,又會是什么樣的?她好奇著。
“不記得了。”他道,至少在他的印象中,不記得自己有哭過,即使是在差點失手殺了教練,被關(guān)進禁閉室懲罰,在一堆動物的尸體和血水中過夜,他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小-姐想要看我哭嗎?”他問道。
如果是她想要看的話,那么就算他不曾哭過,他也可以學(xué)著去哭,哭給她看。
白悅?cè)蛔约阂仓溃灰旅畹脑?,他就會去?zhí)行,可是“還是不要了?!彼龘u了搖頭,“如果哭是要靠命令的話,就沒有意思了。我覺得不管高興或者哭泣,都是情緒的一種表達方式,我其實是想看你擁有這種感情的樣子,而不是只是因為命令才做的一種表演。”
他怔然著,他可能會擁有那樣的感情嗎?要怎么樣的感情,才會高興,又要怎么樣的感覺,才會哭泣呢?
“那你會有讓你印象深刻或者是難忘的事情嗎?”她又問道,本以為他會像其他問題那樣,說沒有,可是卻沒想到,他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