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依!命依!
這個詞,在十年前,白逐云就曾聽到過了。那是君家的隱秘,是他費盡心思所挖掘出來的秘密。
可是在知道這個秘密后,他卻有種可笑至極的感覺。
君家,有一種人,只會愛上自己的命依,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只會圍繞著那個命依,如果一生都找不到命依的話,則會死亡。
而可笑的是,他愛上了這樣的一個君家人,可是他卻不是她的命依。
“真的會有所謂的命依嗎?”白逐云嗤笑著道,“你的這種痛,不過只是一種遺傳性的疾病而已,只要能夠研制出特效藥,應(yīng)該就可以治愈?!?
“你真的以為那只是單純的遺傳性疾???”君海心反問道。
“君家這些年來,不是一直在秘密研究這方面地藥物嗎?你的身邊,不是總是會隨著帶著藥瓶嗎?可見這種疼痛,是可以遏制的?!卑字鹪频?。
“遏制?君家即使研制了這么多年,都不曾有研制出可以真正遏制的疼痛的藥來,更何況”君海心用著一種疏離地目光看著他,“你根本不了解命依對君家人真正的重要性,所以,你也根本不了解我。”
君家的人,要尋找命依,為的不僅僅是遏制身體的這份疼痛,更重要的是那種自小就存在的空虛感,深埋于血液中,呼吸中,不管再如何取得成就,都會覺得,仿佛缺少了什么似的,仿佛需要某種東西來填補進生命中,那樣的話,才可以得到真正的滿足。
白逐云的臉色沉了下來。
而君海心繼續(xù)道,“我不會容許君家有誰是因為我而受到傷害的,如果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對君家而,是一種負擔(dān)的話,我不會介意提早結(jié)束自己的性命?!?
白逐云手中的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杯中的酒液,灑了一地,“你在威脅我嗎?”他憤怒地盯著她,臉上早已沒有最初地那種閑適。
“不,我只是在稱述著一個事實而已。”君海心淡淡道,美麗的臉龐是一片平靜和冷漠,“有些事情,我強求不了,而你也強求不了?!?
強求白逐云瞪著眼前的女人,早在10年前,他就知道他是在強求了,可是到了今天,他卻依然忍不住要再一次地強求。
“如果你死了,那么我跟著你死!當(dāng)然,臨死之前,我會拉君家的人來陪葬,賠上了白門,就算沒辦法讓所有的君家人都陪葬,但是一兩個,總還是有機會的?!彼氖挚圩×怂难?,把她拉進自己的懷中,聲音清晰地在她耳邊說著。
她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什么,所以可以用來威脅他!
而他,也同樣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么,所以,也可以以此來威脅她!
她和他之間,就像是一團亂麻,到底是誰欠了誰的,卻已經(jīng)是誰也說不清了。
陸小絮看到夏琪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因為焦急,她最終還是撥了還有之前曾在她手機上撥打過的那個號碼。
號碼通了,傳來的是個男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