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顫抖,被他這樣地掐著脖子,她可以輕易地感覺到,他的手指在顫抖著。曾經(jīng),即使是握著槍抵著別人的太陽穴,他的手都不曾顫抖過,可是現(xiàn)在,卻是在顫抖。
而他的聲音,亦在顫抖著,“你真的不要了?”
夏琪窒了窒,而一旁的葉南卿此刻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奔上前抓住了君謹(jǐn)?shù)氖?,“你瘋了嗎?你想把夏琪掐死嗎??
可是君謹(jǐn)卻像是置若罔聞似的,目光只是死死地盯著夏琪,“真的不要了?”
無論葉南卿如何地用力去掰開著君謹(jǐn)?shù)氖种福墒蔷?jǐn)?shù)氖种竻s始終不肯松開,即使是手指的骨頭幾乎快被折斷,即使是整只手都會被廢了,他依然不肯松開分毫,就好像只是為了要等一個答案,只是要她來回答他!
呼吸變得越來越不順暢,夏琪的臉慢慢漲紅著,他的手指那么地有力,就好像只要再稍微用力一擰,就可以輕易地擰斷她的脖子。
葉南卿見一時之間,掰不開君謹(jǐn)?shù)氖种?,便轉(zhuǎn)而對著夏琪道,“夏琪,說話,對君謹(jǐn)說讓他松開手?!?
這一刻,葉南卿是害怕的,害怕著君謹(jǐn)萬一真的再用力下去的話,夏琪也許會
周圍,似乎有誰在喊著什么,可是夏琪卻聽不清楚,這會兒,她的眼中只有君謹(jǐn)。他的手掐著她的脖子,現(xiàn)在的他,掌握著她的生死,她知道他想要聽的是什么話,也許現(xiàn)在只要塑一個否定的回答,那么或許她和他之間,又可以像以前那樣,可是
“是,不要了。”她艱難地開口道,如果彼此之間沒有真正信任的話,如果他永遠都不相信,她真正愛的人是他的話,那么這樣的愛,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和他之間,永遠都會有猜忌存在,就算不是因為葉南卿,也可能會因為其他的人或者時。
當(dāng)她說出這個回答后,倏然感覺脖頸上的手指猛然的一陣收緊。就在她以為她會窒息的時候,脖頸上的力道猛然地松開了。
夏琪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葉南卿蹲在了夏琪的身邊,輕拍著她的脊背,急急地問道,“夏琪,你怎么樣了?能聽得到我說話的聲音嗎?”
而她,只是抬著頭,怔怔地看著那個依然還站著,居高臨下睨看著她的男人。
他的脊背這一刻挺得筆直筆直的,他的雙手,幾乎是以著極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垂落在身體的兩側(cè),蒼白的臉色,映襯著他淡漠的臉龐。
而他的雙眼,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冷意,也沒有了絲毫的戾氣,轉(zhuǎn)而變成了一種茫茫的空洞。
就好像他的眸中,什么都沒有了,沒有了任何人事物的存在,只剩下了靜到極致的死寂。
“不要了嗎?”機械般的聲音,沒有聲調(diào)的起伏,就好像這些話,只是字和字的組合而已,“琪琪,這話是你說的?,F(xiàn)在,是你先毀約了我們的十年之約,也是你先不要了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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