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一棍子將我打殺?”那雪地之下的女聲惱怒起來,嬌聲喝道:“你這人好不講道理,不過我看了幾眼你竟然便要毀了我洞府還要打殺于我?”
一點紅光如同離弦之箭從那雪地之中飛射而出,光芒閃爍間卻是幽幽之聲傳來:“我不過是見你為了冰封一具尸體竟然抽盡周身法力,一時好奇而已,這幾日來,我?guī)湍泸?qū)走了不知多少聞聲而至的飛禽走獸,免得它們叨擾于你,卻也算是有恩于你,”
“那禽畜之類尚且通那銜環(huán)相報,你這人不答謝倒也罷了竟然還要將我打殺,莫非這人世間的人盡是如你這般禽獸不如么?”
光芒閃爍間那一點紅芒便落入眼中,李牧立時心神一陣顫動,那已經(jīng)冰凍得如同石頭一般堅硬的心臟突然融化,心中愧疚之情油然而生,那一股股歉疚之感卻是越來越重竟然壓得心口發(fā)悶,正要出道歉,卻聽得肩膀的小黑突然低沉的嘶吼了幾聲,只覺那背后一股炎熱無比的勁氣疾快無比的朝后心襲來,已是來不及閃躲,只得直接撕開空間望那一點紅光奔襲而去,甫一露出身形,手中那黑沉沉的冥鐵大棍裹起千鈞力道便轟上那點閃爍著的紅光,
似乎九天之上打了個霹靂,那黑沉沉力道千鈞的棍子似乎轟上的不是一點風中殘燭一般的紅光,而是轟上了厚重無比的大地一般,手上一頓一聲巨大的金鐵交鳴之聲傳來,一陣陣似乎鐵片刮在銅柱之上聲音仿佛無數(shù)鋼針一般刺入耳膜,難受無比。
抬眼望去,只見那一棍子轟上的紅光突然現(xiàn)出真形,卻是兩口長不過三寸的血紅鋼針死死頂住了自己那根冥鐵大棍,正被兩對纖細的手指捏在手里,顫動不休,卻正是那一陣陣的顫抖帶出一股股刺耳的嘈雜,
那手持鋼針的女子經(jīng)那大力轟擊之下似乎也很不好過,臉色發(fā)白間那持針的數(shù)根手指之上已是隱顯血跡,兩眼紅光一閃就望向李牧肩上的小黑,恨恨的說道:“大家都是妖族出身,自由自在行走在天地之間有什么不好,非要做賤自己為人奴仆?”
只見那小家伙滿眼不屑的看了那女子一眼,低低的吼了兩聲,
看著那個約莫二十許滿眼紅光的女子,李牧胸口那顆骨珠突然騰空飛起,晃一晃便顯化出那他的本體,手上三尺長刀殺氣沖天朝那女子一指,厲聲說道:“好個妖孽,竟然敢迷惑于我,這數(shù)日之間大雪漫天,且我那玄天劍氣縱橫交錯之間,有什么飛禽走獸敢接近于我,能接近于我?誑欺我便是你取死之道!說吧,你所為何來?”
那女子面色一變笑容又浮上面頰,正要巧相向,卻見得那身邊一陣漣漪閃過,那周圍數(shù)丈立刻布上了一圈赤紅如火的旗門,一股晦澀的法力立時開始禁錮在那周圍虛空,臉色變了便聽李牧冷聲說道:“你若有一相欺,便等這大陣一起直接煉成飛灰!”
“哈哈哈哈...”那女子卻是笑了起來,抬手一指那漫天吹刮的風雪:“這大雪封山,你行這火陣之法能有什么威力,莫非你以為能困得住我么?”卻是眼中紅光大盛,瞳孔一陣緊縮,只見那李牧的手上光芒一閃,一條藍汪汪渾身火光流轉(zhuǎn)的數(shù)寸長蟲靜靜的躺在在手掌之上,淡淡的說道:“我若是以這等物事行轉(zhuǎn)大陣你看如何?我也不跟你廢話,你若是不愿意說,我不介意費點力量煉化了你之后來生生吞了你的元神,奪了你的法力!”
“原來那藍家老五也被你滅殺了神識,難怪你如此狂妄?!蹦桥油钅潦珠g長蟲良久,卻是輕輕一嘆,周身容貌轉(zhuǎn)化間,已是一身白袍、赤足立身那雪地之上,渾身紅光流轉(zhuǎn)不休,一顰一笑之間無不是勾魂攝魄顛倒眾生,緩緩說道:“我禁閉自身五識六感深藏這大雪山冰層之上,避塵離世數(shù)百年一心苦修,希望成就那妖身正果化為人形之后能參悟那渺茫的天道,卻不料這幾日突然心神不定再無心苦修,心血來潮間意念遍轉(zhuǎn)這雪山數(shù)百里,卻是發(fā)現(xiàn)你渾身寶光隱隱......”
“果真不是人類,你可是生出了那搶奪之心?”李牧兩眼之間火光一閃而逝,兩手已是捏起了引決,
“不錯,我妖族修行遠不如你們?nèi)祟悾銈冎灰杂刑熨x便進境飛快,可我們妖類若無一兩樣異寶法器,數(shù)百年苦苦修行也僅僅能凝出一點渾渾噩噩的真靈,還不明修煉之道只能活活被你們?nèi)祟愋奘吭讱⑷×藴喩砭`?!闭f到這里,卻是仰天長嘯,直震得那虛空之中飄落的雪花直接被吼出一條數(shù)百丈之長的真空,卻聽得那女子聲音低沉的說道:“我自誕生之日起便一心修行,如今已二千四百余年矣,若是你們?nèi)祟惻率窃缇统删土四钦嫦闪_漢之身,而我,至今卻仍是連那妖身都脫將不得,幸好天可見憐于我,機緣湊巧之下將你帶至這雪山之上,卻是送來了一份天大的好處,”
“日后,我若能成就正果修成人身,定當替你重聚真靈保你數(shù)世輪回皆是滿身富貴終身無疾無苦無病無災?!?
說到這里,那女子一雙眼睛頓時變得一片血紅,一股洪荒猛獸擇人而噬的氣息猛然鎖定在了李牧身上,那股強大的氣息鼓蕩之間李牧仿佛忽然站到那暴風雨的海上一般,胸口一悶卻是手上法決連轉(zhuǎn),抬手望那大陣之中一指,一聲大喝正要吼出真,
卻聽得那地下似乎火山爆發(fā)一般猛的顫抖起來,一道道粗大的裂縫突然從腳下裂開,一股洶涌澎湃的妖氣沖天而起,李牧心念一聲不好,也顧不得去發(fā)動那大陣,卻是身形一閃就要遁走,卻聞得耳邊轟隆一聲巨響,那化光而走的身形迎頭就撞進了一片血紅的溫軟之中,眼角只瞥見幾道白森森的光華一閃而過,便朝著一個幽黑深暗的巨洞落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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