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行走在夜色之下的李牧輕聲念起這兩句詩,歪著腦袋似乎想了很久,卻終是搖搖頭,側(cè)過頭看看旁邊的張越,“你有沒覺得我很是有些嗜殺成性?”
卻是不待他回答便自顧自的說道,“我自己倒是不覺得,我從來都認為,男子漢大丈夫,生而為人便當(dāng)是坦蕩蕩立于這天地之間,靠自己雙手獲那驅(qū)寒之衣、飽腹之食,而不去生那害人之心,無有那奪人財物、勾人一妻女甚至取人性命之舉,無有騙人、辱人之行,存活在這世間,有自己堅守的信念,有那終身去保護和溫暖的親人、愛人?!?
“而當(dāng)有外力,對自己所保護所愛戀的親人生出那謀害之心、騙詐辱污,甚至欲行那奪取財物、勾引妻女之舉的時候,做為一個人,一個坦蕩蕩行走在這天地之間的人,能夠興起那一股‘正義’之心,行那正義之舉,將那些潛在的威脅,一一扼殺在萌芽的狀態(tài)之中,這便是人,做為一個人所應(yīng)該做,所應(yīng)該堅守的事情,”
突然一手指天,一手點在自己的心口,沉聲說道,“有這樣的信念,我便是死后淪入那傳說中幽黑深暗的地獄之中,想來我的心中依然會是一片光明?!?
張越沉默了一下,輕聲說道,“為什么會想到說這些,因為心里有了罪惡感?”
“不不不,我沒有罪惡感,那些人我不殺他們,他們有朝一日也會殺我,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談不上罪惡?!崩钅羾@息一聲,看了看不遠處那棟燈火通明的別墅,說道:“看著幾條活生生生命就那么輕易的在我的手上消逝,我只是突然有些感嘆,而且,這些話一直沒機會跟人說過,卻是忽然想說出來分享給你聽一下,這大概便是我對這人生的觀念,”沉默了一下之后,長長的嘆息一聲,卻是問道,
“你準備好了嗎?”
張越沉聲說道,“好了,可以開始了?!闭f完忍不住又頂著那鼓蕩不休的獵獵天風(fēng)趴到圍墻邊上,抬眼看向那下面只有巴掌大的那棟別墅,聽得李牧笑著說道,“你小心點可別掉下去,這可是一百多米高的地方,摔下去,我可只能救得你的陰魂,你不想一輩子也沒個身體的在這個世界溜達吧.”
。。。
片刻過后,
只見h市最高的那棟大廈之上,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只見得那張越將那小小一片怨果塞進嘴里,沉聲大喝道,“玄天劍,動!”一道數(shù)丈長散發(fā)這無盡冰冷氣息的劍光就緩緩在身邊凝聚成形,
“玄天劍,驚!”
“玄天劍,傷!”
“玄天劍,休!”
“玄天劍,死!”
一聲聲低沉的大喝聲之后,五道巨大的清冷劍光便逐漸凝聚成形分列在兩人左右,那周遭呼嘯不絕的天風(fēng)似乎都被那清冷得異常的劍光給凍結(jié)了,虛空之中一片寂靜,一顆散發(fā)著綠芒的珠子將一股股洪流般的法力灌進張越的身體里面,映射得他一張蒼白的臉面如同厲鬼一般,只見他艱難的說道一聲,“快...”
李牧聞,立刻將口中的怨果吞入腹中,雙掌之上驀然噴出一股股灼白的法力補充進張越的身體,張越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喉結(jié),猛的爆出一聲驚天般的吼聲,“玄天劍,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