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那咆哮聲、劍光呼嘯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都似乎瞬間消失,只有那天地間那一尊佛陀的法像靜靜的散發(fā)著無量的金光,俯瞰這腳下眾生。
一柄金光閃爍、光芒幾乎通天徹地傘樣的旗幡慢慢的在那螭吻頭頂旋轉(zhuǎn)不已,將一波波的金光潑灑在它身上。只見那旗幡之上一尊阿縛盧枳那佛的金身法像正端坐其中,周身天花亂舞,無數(shù)尊菩薩羅漢的法像環(huán)繞在周身,一片片宏大的梵音禪唱之聲連綿不絕。
天星子呆立旁邊不停的喘息著,卻是滿臉驚駭?shù)耐强罩械囊黄恢袔兹f的小血僧,喃喃道:“這個陰魂修為一般,難道是從大阿修羅道跑出來的,怎地如此厲害,還施展的盡是佛門神通?”李牧也是呆愣的望著空中那一片螞蟻一般的僧人,卻聽得腦中一個聲音急急的吼到,“少爺,我快要迷惑不住它了,快將那白骨舍利放出來,我要借那無邊血海的力量強(qiáng)行收服了它,少爺你自己做好準(zhǔn)備,這可是要抽取你的精血?!?
李牧也不多問,手一召那顆鮮紅如血的珠子就現(xiàn)在空中,那阿恪支迦手一指,那顆白骨舍利在空中滴溜溜幾轉(zhuǎn)之后,里面頓時沖出一股股血紅的霧氣將他們籠罩在一起,綿延不絕的滋養(yǎng)著那無數(shù)小僧。李牧頓時臉色一白,只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正通過一個奇怪的通道飛快的涌了出去,當(dāng)下也不猶豫,揮手便將半顆怨果打成幾片吞將了下去,立刻那渾身如同爆炸一般的能量順著那通道涌向那阿恪支迦的眾多的分身之中。
立刻,那梵音禪唱之聲猛然拔高了幾個音節(jié),那空中無數(shù)的阿恪支迦頭上都冒出一個小小的佛陀金身,只不過這些金身全是血紅血紅還透出一股股詭異的金光,那尊法像也猛然凝實(shí)了幾分,腳下突然現(xiàn)出一方蓮臺,天龍八部之眾也在周身不斷浮沉顯現(xiàn),天花亂墜、飛天曼舞,
那螭吻面現(xiàn)疑惑,一股紅光包裹著一顆黃澄澄的珠子出現(xiàn)在在它的頭頂上,不斷的旋轉(zhuǎn)噴吐著一股股黃紅的光芒抵擋著一道道綿延不絕的金光,李牧輕輕的往前的踏前幾步,緊緊手里的長刀,
“你這孽畜,可愿皈依于我……可愿皈依于我……”
一聲聲梵唱中,那尊法像金身咆哮著,轟隆隆浩大的聲音如同千百萬悶雷同時響起,一股股巨大的帶著誘惑力的聲音綿延不絕的轟進(jìn)那螭吻的耳中,一股股極其細(xì)微的金光順著它的眼耳口鼻慢慢滲透了進(jìn)去。
“這就是佛門導(dǎo)人入門的神通?這簡直就是如同天魔一般惑人心神強(qiáng)迫性的勾引別人嘛,不過真是厲害,這個道行不怎么樣的陰魂使將出來都能迷惑這樣強(qiáng)大的存在,若是對著我使用怕是我也是要如同當(dāng)年的慈航真人叛入佛門啊?!碧煨亲訉⒛强诜▌Χㄔ隗の堑纳峡?,不停的嘆息道,
“你,竟然膽敢迷惑于我!”
那螭吻似乎終于恢復(fù)了一絲清醒,卻依然滿臉迷茫的望著空中的法像,吼叫一聲后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但是阿恪支迦那焦急無比的聲音卻是直透入李牧的腦袋,“不好了,它快要清醒過來了,少爺,趕緊把你那怨果給我,我要試著施展一下那天魔惑神大法,成不成就在這一遭了?!币膊坏壤钅练磻?yīng)過來,那懷里的半顆怨果突然飛出,化成一絲絲的黑氣融入那千萬僧人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