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整個身體陷入地下,眼耳口鼻都在不斷噴血,身子已經(jīng)殘破不堪的僵尸,
老頭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打算把它體內(nèi)的那個陰魂驅(qū)散以后,好好保存起來,準備以后備用的。”
“備用?這一具尸體你拿來干什么?”
“誰知道以后有沒有個三災五難的,留著個軀殼放在那里也是為了個萬一?!崩项^的惋惜的又看了看那副破破爛爛的身體,嘆息道:“自從你帶回那份養(yǎng)生經(jīng)回來以后,我們兩家人的命運,已經(jīng)發(fā)生了諸多不可預料的變化。老實說起來,你帶回那東西到底是福是禍誰也說不清楚?!?
似乎有點茫然,抬起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
“我從小便能輕易捕捉到的那份天機,就在接過你那份養(yǎng)生經(jīng)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全部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將來是福是禍?!?
說完又是長長嘆息的一聲,“可是誰又能拒絕那份不死的誘惑呢?”伸手指了指那還在微微掙動身體的僵尸,說道:“你看看,這已然死去的人都掙著想要活過來,我們活著的,誰不想繼續(xù)活下去呢?”
說完又是一聲無比惆悵的嘆息,慢吞吞的從包里拿著一小截發(fā)黃的蠟燭,放在那僵尸的腦袋前面,頓時那還在微微的掙動的身體,猛的抽搐的一下,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一直努力抬著的頭顱軟軟的垂了下去。
見此情景,那老頭卻是冷笑一聲,一邊掏出火柴一邊自顧自的說道:“你今日已經(jīng)是必死之局,何必再多尋煩惱,所謂塵歸塵土歸土,你本便是已經(jīng)消亡的一人,都有機會重新看了一眼這大好河山,可還有何不甘心?”看了看已經(jīng)點燃的蠟燭,便緩緩的跪在地上,雙手掐印卻是冷冷的說道:“且不說我們這里有幾個人,便是隨便的來一個也足以打得你魂飛魄散?!?
五指相扣,雙掌一翻便見一團青幽幽的光不斷掙扎扭動著從那尸體頭上漂了出來,那老頭站起身,一手摸了摸了胡子,另一手卻是兩指微曲三指直豎將那團青光托在空中,正待捻去它的意識,卻是突然停了下來:“你被幽閉壁墻之中十余載,卻是成就了化成僵尸的造化,可惜,你這份造化卻是稍顯單薄了一些,千日蟄伏、甫一活動便撞在我的手里,你卻是已經(jīng)是沒這個造化來擁有那個僵尸之身了。
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今日我受了你這一副肉身,雖是殘破卻也算得上一份恩惠,日后定是能保我李、張兩家一條性命,我兩家卻是從不愿受人恩惠的,你若是有什么遺愿,我定當不負你今日所托?!?
卻見那團青幽幽的光微微抖動了幾下,那老頭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去是終是點了點頭。只見那股青光慢慢的開始淡化,逐漸變成一團足有黃豆大小的白光。本以為又有便宜可揀的李牧滿臉堆笑的正要湊到近前,卻見那老頭卻是拿出那個紫黑色的竹筒,居然將那團陰魂喂給了那個長得跟土狗一般的蟲子,李牧頓時目瞪口呆,結(jié)結(jié)巴巴指著那只蟲子說道,
“這,這只,這只土狗居然能吃陰魂?還這么大一團,你就給一只土狗吃了?”
老頭眉頭一豎,“什么土狗,這乃是我張家的傳家之寶,已經(jīng)傳了不知道多少代了,起碼已經(jīng)是數(shù)百歲的高齡,吞兩條陰魂算什么?!?
“幾,幾百歲的土狗?”
“什么土狗,那些卑賤的螻蟻怎么可以跟我張家的傳家之寶相提并論,這蟲子可是有著神獸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