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河邊
荒地上,
一輪殘陽如血,無聲的將一片片緋紅的夕陽映射到場中,地上一片鮮紅.
一堆散亂堆積在一起的枯枝上,擱置著那具依然被包裹著的女尸,旁邊丟棄著一個已經(jīng)空蕩蕩的汽油罐。
老頭不知道從那里拿出一瓶酒,緩緩的沿著身前灑下,嘴里抑揚(yáng)頓挫的吟唱道:“嗚呼哀哉,夫人之德行.....雖是幽冥永隔,實(shí)為可傷......敬奠椒漿,聊歌薤露。惟祈昭格,以鑒素忱”頓了一頓,“尚饗。”
“一個快成僵尸的家伙,你用得上還給他來上一篇嗎?”站在旁邊的李牧問道,
“有些卻是不必,可是你看這個人,很明顯是被人活活燒死之后幽閉于那壁墻之中,使其生不得安、死不得葬已不知道多少年矣,其中所受苦楚,實(shí)不足為外人道哉?!?
山羊胡子很是悲天憫人般嘆息著,卻是有些哽咽的正色道:“我們拿瓶酒祭奠一下,雖是未必能使死者安息,卻也是盡了我們一份心意。一人一尸,雖則是陰陽相隔已不盡為一類,但我們終究同是為人,些許嗟嘆之情還是需要的?!?
“人,雖則都是勾心斗角你爭我奪,這些東西千萬年從未改變,但這慈悲之心卻是不可少的。”
山羊胡子說完,舉起火把便朝場中走去,留下目光閃爍的數(shù)人望著那個瘦小的背影,眼神復(fù)雜。
良久,老趙嘆息一聲,若有所失的說道:“也許,這便是所謂的仁心罷?!眳s是抬眼望天,不知道想些什么。
李牧摟住丫頭的肩膀,捏了捏她的手,輕輕的點(diǎn)了頭,道了聲:“他說得對?!?
丫頭輕輕的朝著他靠了靠,默然無語。
看著那雄雄的火光慢慢的燃燒起來,
。。。
良久,然后又慢慢的熄滅了下去,只剩下一大堆灰燼殘留在原地。
滿是心思不知道想些什么的眾人,正準(zhǔn)備離開,卻不料那小家伙忽然從丫頭身上猛的跳到李牧的肩上,楸住他的衣領(lǐng)指著那堆灰燼‘嗷,嗷’的叫了幾聲,
滿臉疑惑的老趙跑過去,拿了根棍子在那堆灰燼里撥弄了幾下,突然丟開棍子,驚叫道:“大師,大師,您快來看看,這家伙沒有被燒掉?!?
很快的,幾個人飛快的便掃開了那堆灰燼,見此情景,所有人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山羊胡子皺了眉頭看了看,轉(zhuǎn)過頭對著老趙說道:“你快回去把那盆黑狗血取來,還真是麻煩了?!?
看著開著車飛快離去的老趙,李牧疑惑的問道:“這家伙怎么還沒有被燒化,那可是足足二十斤汽油。”
安靜很久,老頭才說道,
“造化,我們稱這樣的情況叫造化?!崩项^抿了抿他薄薄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