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事?”
“我真的沒事了?”
“你真的百分之百沒事了。千真萬確,的的確確,無比肯定,你已經(jīng)沒事了。”
仔細(xì)詢問了無數(shù)遍得到的答案都是自己已經(jīng)沒事兒了的老趙,終于掩著褲襠沖了出去,留下一老一少在后面狂笑不止。
山羊胡子張了張嘴,卻是忽然忘記了自己說哪里了,忍不住對著老趙的背影又是一陣咒罵。
沒過多久,
就聽到外邊一陣陣叫嚷,兩個警察抱著兩大盆子不知道是雞血還是狗血的東西,一把放在了兩人面前,而后老趙也不知道有沒洗完澡,也抱著盆鮮血走了進(jìn)來。
“張大師啊,我們運氣不錯,正好有一條小黑狗,我仔細(xì)檢查過了,是絕對一根雜毛都沒有的純黑狗啊?!崩馅w像是表功一般端著盆子說道,“我跟你們一起進(jìn)去吧,那地方我熟?!?
山羊胡子似乎對這類免費勞動力也很是感興趣,微笑了一下,贊許的對著老趙展示了一下大師所應(yīng)有的雍容風(fēng)度。
“去把這兩盆血搬到那房間外面吧,小牧,你帶上那盆黑狗血。”
再次走到門口的老頭似乎沒有了剛才心神不定,仔細(xì)看了看房子,只見房間的地上滿是斑斑點點的血跡,地上還放著兩個小的箱子,應(yīng)該是方才那兩個白大褂遺留下來的。污跡斑斑的墻壁上用血寫就著一句最為老土的一行報仇宣:我要報仇!
山羊胡子疑惑的望了望里面,似乎沒看出什么端倪,撓了惱腦袋,說道:“小牧啊,你有沒有看見這里的怨氣?”
“我的眼睛時靈時不靈的,我剛才都沒看見什么怨氣,更不用說現(xiàn)在了。”李牧抱怨道:“也不知道當(dāng)年你給我眼睛怎么開的光。”
“可是我方才才到門口,就感到一股怨念極深的怨氣,那股怨氣之強簡直就要把我這副老骨頭掀飛了出去,現(xiàn)在怎么沒有了呢?哎呀,真是奇了怪了?!崩项^又忍不住撓了撓腦袋,
“你以前遇見過這么強的怨氣嗎?莫不是你感覺錯了吧?“李牧疑惑的望了望老頭。
“別的東西也許會感覺錯,可怨氣這東西不比那些陰氣啊、小陰魂之類這些滿街跑的地攤貨,這東西可不常見呢,我這輩子活了幾十年也就只遇見過少少的幾次?!崩项^這次被人懷疑卻是沒一點反應(yīng),嚴(yán)肅說道:“可這幾次,幾乎每次都把我差點弄掉半條命,我怎么會感覺錯呢!”
說到這里,突然重重的一拍腦袋,直嚇的李牧心里一慌,以為他被誘惑了,捏起拳頭就準(zhǔn)備打暈他,卻見老頭兩眼一瞪:“你想干什么?”
“我以為你被迷惑了?!崩钅恋拖骂^輕聲說道,
“我早就說了,我一身裝備怎么可能會有東西能迷惑我?!笨戳丝礉M眼懷疑的李牧,伸手一指胸口的青銅鏡,“單是這件鏡子里面就起碼吞噬了數(shù)百條陰魂,難道這世界上有能量比幾百條陰魂集合在一起還要強大的東西?”
頓了一頓,咳嗽一聲,
“我方才不過想到了一個可能?!?
“什么可能?”卻是端著盆子的老趙發(fā)問,
“這房子里的家伙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靈智,能夠懂得隱藏自己的氣息,如果這樣的話那可就有麻煩了。”老頭皺著眉頭,咒罵了一句:“他媽的,老子最討厭跟有腦子的東西打交道了。”
說完抬腕看了看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點多了,大概要七點左右太陽才會下山。趕緊,把狗血全灑在地上。哎,黑狗血別動,留著?!?
兩個人很快就把一個小小的房間鋪個滿地腥紅,李牧正要說點什么,突然腦袋又是一陣暈眩,然后立刻恢復(fù)了正常,卻見山羊老頭將手伸到李牧身后,像提一根稻草一般虛虛的抓住了一個東西。
李牧的眼睛突然一陣亂閃,只見老頭手上正抓著一個包裹在一層黑氣中的小白點,正是另一個陰魂,老頭低聲嘟噥了幾句,那團黑光便煙消云散,然后隨手將那白點望李牧胸口一拍,牙疼一般的說道:“他媽的,又便宜你了?!?
李牧精神一震,卻沒有以往那種無比享受的感覺,只是身體里多了點能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