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個人看兩岸建筑風(fēng)光,最是美麗,生日晚會后,已是凌晨,江邊沒什么人,零零散散的旅客,不遠(yuǎn)處有幾對情侶,她慢慢地走在江邊,一人看著江邊的風(fēng)景,心中復(fù)雜。
站了一會兒,腦海里全是溫靜的畫面,她們姐妹從小一起長大,她疼愛溫靜,凡是有好的,全都留給溫靜,她出國念書后,自己一個人擔(dān)心得和什么似的,深怕她出意外,還想去倫敦陪她住一段日子。
如今,溫靜再也回不來了。
她的父母這半年來以淚洗面,每次見面都忍不住提起,讓她回去求程安雅和葉三少,讓葉天宇把溫靜還回來,入土為安,我她左右為難,天宇誰的話都不聽,葉三少和程安雅出面也不頂用。
她愧對父母。
坐了一會,身子有些發(fā)冷,溫暖坐到長椅上,她穿的是晚禮服,江邊晚風(fēng)徐徐,頗是清冷,她環(huán)住自己的身子,微微發(fā)抖,剛坐下來沒一會兒,倏然感覺一陣溫暖的氣息撲來,熟悉的calvinklein1號香氣,野性十足中透出一股斯文,留香極久,濃郁地包裹著她。
葉非墨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他隨著坐到她身邊,一手輕輕地把她環(huán)在懷里,溫暖發(fā)短信的時候,他在這里附近,正好找停車位,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溫暖下車,她心情不佳沒有注意到任何人,哪怕是他。他知道,她在懷念溫靜,他看見溫暖在江邊落淚,只有懷念溫靜的時候,她才會如此悲傷。
溫暖抬頭微微一笑,“回去吧。”
已是凌晨,夜深人靜,只有路邊的轎車不斷,偶爾有跑車呼嘯而過,劃破夜的沉靜,除此之外,夜靜得仿佛要壓得人踹不過氣來。
葉非墨說道,“今天晚得不好嗎?”
他明知故問,剛剛蔡曉靜給他打dianhua,告訴他有人提起破壞了她原本算不錯的心情,這半年來,溫暖很少提及溫靜,可她的meimei卻無處不在,每次看到父母悲傷的臉,溫暖都如針扎一樣的疼痛,她卻不能給予一點點安慰,她真的很無奈,也很傷心。
“還行,就那樣?!睖嘏f,她見葉非墨沒走的意思,便放心地枕在他肩膀上,心情怎么都輕快不起來,葉非墨突然一笑,“你看著是什么地方?”
溫暖環(huán)視,也忍不住一笑,這是他們當(dāng)初在海邊確定感情時坐的椅子,江邊二十多排椅子,她哪怕是無心也選擇了這一排,就如卡薩布蘭卡的中的一句名,世界那么多城鎮(zhèn),那么多城市,那么多酒吧,你卻偏偏走進我的。緣分是說不清楚的東西,溫暖握住他的手。
葉非墨的手心干燥又帶著令她安心的溫度,溫暖輕笑說,“你還記得?”
“當(dāng)然記得,一輩子都記得?!比~非墨輕笑說道,那么刻骨銘心的記憶,怎么會不記得,若不是那么一次,這丫頭能那么快和他在一起,兩人還不知道要倔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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