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如打在自己身上,千刀萬剮不足以證明他的疼痛。
葉天宇拎起旁邊一桶鹽水,潑向溫靜,溫靜在慘叫聲中清醒過來,她身上有無數(shù)的傷口,身下的血跡被鹽水暈開,淡紅流淌一地,她整個(gè)人如從血水中浸泡剛出來似的,異常恐怖。
溫靜呼吸困難,她絕望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他是第一恐怖組織中東地區(qū)最高領(lǐng)導(dǎo)者,她知道這個(gè)男人身上代表什么,恨意一點(diǎn)一滴地積攢起來,他竟然朝她開了兩槍?
溫靜漸漸的有一種她今天無法逃過一劫的認(rèn)知,葉天宇不會放過她,溫靜慢慢地平靜下來,積攢了自己最后一絲勇氣,一字一頓沉聲說,“黑j,有種你就開槍打死我?!?
葉天宇危險(xiǎn)地瞇起眼睛,他憎恨這樣的挑釁,葉天宇沉冷了聲音,“你以為我不敢嗎?”
他的槍口再一次對準(zhǔn)溫靜的胸膛,因?yàn)閼嵟?,絕望,胸膛劇烈地起伏,葉天宇的承受力較之葉寧遠(yuǎn)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此刻他的手卻慢慢地顫抖起來,一槍打死她。
打死她!
葉天宇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她該死,溫靜該死,如果不是她,可嵐就不會死,爹地,媽咪知道真相,溫靜也活不了,不如他親手解決了她。
然而,怎么舍得!
面上再冷酷,也因?yàn)闇仂o這句話而失控,葉天宇幾乎仰頭大吼,憤怒之下,又朝溫靜連續(xù)開了兩槍,一槍在小腹,一槍在大腿
外面的人都嚇呆了,卻不敢進(jìn)來,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葉天宇這樣斷續(xù)給溫靜開了四槍,尤其是小腹上那一槍,多半會要了溫靜的命。
溫靜低頭,模模糊糊地感覺血液不斷地流淌出來,她這一次不再重復(fù)著不是我,她努力想要仰起頭和葉天宇說話,可頭顱卻有千斤重,怎么都無法抬起頭來。
溫靜痛苦不已,她喃喃自語,“你一定會后悔的?!?
你一定會后悔的!
今天是她十八歲生日,或許,也是她的忌日。
后悔么?葉天宇冷笑,他已經(jīng)后悔了,后悔愛上溫靜,后悔把她帶進(jìn)來,如果不是因?yàn)樽约核叫陌褱仂o帶進(jìn)來,她就不會背叛,如果不是自己私心,可嵐就不會死。
或許他們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如今什么可能都沒有了,可嵐的死,永遠(yuǎn)阻隔在他們中間,溫靜是他這輩子再也不敢碰觸的禁忌,最恨的女人。
溫靜再一次昏迷過去,方蘿不顧危險(xiǎn),匆忙跑進(jìn)來,“夠了,夠了,再打下去,她就死了?!?
方蘿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眼前的情況,她慌忙去探溫靜的鼻息,大吃一驚,驚慌失措地看著葉天宇,張穆行擔(dān)心至極,幾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葉天宇沒發(fā)話,沒人敢動溫靜。
哪怕溫靜死了,他們也不敢碰。
葉天宇狀若閻羅,他們都被嚇壞了。
葉天宇哪怕是笑,那笑容也會令人毛骨悚然,感覺他是地獄中的審判者,天生就帶著一股黑暗的氣息,如今面無表情,冷酷如斯,更是嚇得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搶救,別讓她死了。”葉天宇冷漠地說,張穆行慌忙過來放下溫靜,范圓圓有些不甘心,她覺得溫靜就該死,為可嵐填命,可在命令下,她也只能跑去叫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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