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白衣冠楚楚,紳士?jī)?yōu)雅,魅力xinggan,一點(diǎn)都看不出來是一名癮君子,他看起來很正派,這樣的男人很少會(huì)吸毒,除非是想嘗試一下新鮮的東西。
小伙子見墨小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心中難免有點(diǎn)悚,他看墨小白衣著打扮猜得出他有點(diǎn)是個(gè)有錢人,所以便有了膽子疑惑墨小白。
小伙子給墨小白拿出的是純度特別高的毒品,純白色,小白光看純度和成色就能判定多半來自巴黎嫩,他看著這些白色的粉末,指尖微微一動(dòng),心中涌起了瘋狂的渴求。
他要這種快活,他要這種痛快,他不想在陷入在失去墨遙的絕望中,他想要放縱。
他問小伙子,“你有多少?”
小伙子看見逮著一個(gè)大戶,把自己存貨都拿出來,足足會(huì)200克,足夠他吸好長(zhǎng)一段時(shí)間,小伙子說若是墨小白全拿的話他能算得便宜一些。墨小白看著這些毒品,腦海里如兩個(gè)人在做拉鋸戰(zhàn)似的,一個(gè)人在喊著別去碰,再碰就萬劫深淵,再也無法清醒。一個(gè)人卻瘋狂地吼著他,忘記這一切,忘記這樣的絕望,只顧著享受快感。
墨小白的眼神開始迷離,他許久沒做決定,小伙子也有點(diǎn)不耐煩了,問他到底要不要,這時(shí)候正有一對(duì)情侶癮君子走過來和另外一名小伙子買毒品,他們的面黃肌瘦,萎靡不振,似乎被毒癮纏了一段時(shí)間,臉上看不出陽光,也看不出情緒,什么都看不出,只看出頹廢,放縱和性。
墨小白本來已經(jīng)伸出的手又縮回來,他要變成他們這樣子嗎?過去戒毒多困難,他歷歷在目,戒毒期間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他承受什么樣的痛苦,那些幻覺怎么影響著他,他比誰都清楚。
他的情況會(huì)比這些癮君子都重,他要過這樣的日子嗎?他真能如此放縱,再也不管自己?jiǎn)??墨小白捫心自問,他真的可以嗎?
沒了墨遙,他就不再是他,失去墨遙,他連自己都要失去嗎?可若是失去了他,他自己還有什么存在價(jià)值,還有什么可以留戀。墨小白自暴自棄地想,他犯毒癮的時(shí)候還能看見墨遙,哪怕是幻覺,且是可怕的幻覺。
或許,吸毒真的是不錯(cuò)的選擇,他可以忘記一切煩惱。
墨小白伸手,接過那包毒品,皮甲里的錢全部給了小伙子,那小伙子做成一筆大生意,十分豪邁開心,墨小白看他的神色并不像是吸毒的,忍不住暗忖,他們這些賣毒品的沒有一位是癮君子。他們知道吸毒的危害,墨小白苦笑,慢慢地獨(dú)步離開這潮濕和昏暗的碼頭。
月光慢慢地爬出烏云,走出那片潮濕黑暗的地方,碼頭夜風(fēng)徐徐,倒是不錯(cuò)的享受,墨小白上了自己的游輪,他有一輛游輪停在碼頭。
墨小白把游輪開出幾公里,人已在白茫茫的大海上,他橫躺在甲板上,旁邊就是**和吸毒工具,那小伙子挺會(huì)做生意的,買一送一,還送他吸毒工具。
月光淡淡地籠罩在墨小白身上,凝聚了一股揮不去的悲哀,仿佛被什么抓住了心口,他身上的悲哀濃得無法忽略。墨小白拿過靜脈注射針筒,慢慢地刺入皮膚中,突然又拔出來,丟到一旁,抱著自己的頭痛苦地抽搐。
“哥”墨小白聲音沙啞,人陷入了絕望,你在哪兒,快來阻止我,快來阻止我啊。墨小白抱著頭,人縮在甲板的陰暗角落,卷縮著身子,臉上淚痕流淌。
他覺得自己很可悲,過去意氣風(fēng)發(fā)的墨小白怎么會(huì)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huì)躲在這種陰暗的角落自己和自己做斗爭(zhēng),躲在這種地方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狼狽,他的絕望,他的自信,他的驕傲,他所有的信仰似乎隨著墨遙的消失而七零八落,他除了痛苦,便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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