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是悔青了腸子啊,墨小白果然是個害人精,人人都想對他好,他說這德國醫(yī)生不靠譜,這幾天沒給過人家好臉色看,這醫(yī)生也沒給過他好臉色,結果墨小白前腳一走,他后腳就說好話,這害人精,萬人迷啊,真是男女通殺啊。
墨遙似乎是木頭人,那醫(yī)生說什么都扇不動他毛一根,這醫(yī)生開始覺得,果然一個白癡是被另外一個白癡寵出來的,瞧那位主是多么的理直氣壯啊,多么的能折騰啊,人家要死了,還這也不準,那也不準的,這還不是慣出來的。
這對兄弟可真有意思。
醫(yī)生做了一個詳細記錄,墨遙剛醒來,非常疲倦,被那醫(yī)生震了一下,什么都來不及想,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睡之前他在想,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問,白柳呢?
他去哪兒了?
是不是在這家醫(yī)院了?
嗯,醒來再問,小白不知道去哪兒收拾儀容了,他總算能安靜地躺一會兒了,這幾天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他嘮叨,他很想劈死他,讓他安靜一會,他實在是又疼又累,可他手動不了。
墨小白似乎忘記了一件事,他們的身體都經(jīng)過非常嚴酷的訓練,為了防止在極度的刑罰中出賣了秘密,他們的身體崩潰了,理智和意識也不會崩潰,所以墨遙的身體崩潰了,意識卻益發(fā)的清楚。
那醫(yī)生一定不是一個很好的麻醉師,他幾乎全程承受著他手術刀殘害,所以那段時間,他耳朵能聽到所有的聲音,后來睡著了,反而是聽不到了,直到醒來,聽到墨小白和云在幼稚的吵架。
墨遙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他是在晨光中醒來的,人還有一點恍惚,他迷迷糊糊看見一到挺秀的人影站在他面前晃動,墨小白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換了深藍色錦衣襯衫,咖啡色的高腰夾克,人看起來叫一個玉樹臨風,他在晨光中不斷地晃蕩,他看在心里,只覺得真真好。
好到無法用語來表述這樣的感覺。
帥!
“老大,醒了?”他似乎很開心,聲音很輕快,仿佛他們在華盛頓那些爭執(zhí)都不曾存在過,墨遙看著他,心思復雜,他的體力還沒恢復,人看起來沒什么精神,小白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捧到他面前,臉上帶著他一貫的笑,笑得令人覺得這世界都變得很美好。
他在華盛頓受傷的時候,他也是這么照顧他的。
云在一旁癟嘴,鄙視墨小白這樣的殷勤,你說你這樣殷勤到底是為什么啊,還不如撲上去說一聲,哥,我愛你。這多實際吧,保證老大立馬就一個鯉魚打挺,好得七七八八了。
墨遙示意他調(diào)高了床,沒心思吃墨小白碗里的粥,他問云,“白柳呢?”
墨小白臉色一變,怔怔地看著老大,老大似乎沒看見他的表情,目光看向云,云心底大喊痛快,那德國醫(yī)生不靠譜,她也開始不靠譜,“白柳在醫(yī)院,人還沒脫離危險期,第一恐怖組織的特工已經(jīng)全部就位,就等這他脫離危險期我們就可以把人帶走,他傷的很重,比你還重,聽說救上來就剩下一口氣了,硬撐著才沒斷氣,如今在加護病房呢,我打聽過情況,估計還要兩三天他才能脫離危險期,完全清醒,現(xiàn)在醫(yī)院全部都是激ngcha,已經(jīng)戒嚴了,幸好第一恐怖組織有一名醫(yī)生在里面,雖然不是他的主治醫(yī)生,傳遞消息還是很容易的,所以我們才又準確的情報?!?
“不能移動嗎?”
“不能,如果移動就沒命了?!?
墨遙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臉上不免露出擔憂來,他在這樣簡陋的診所里都清醒了,白柳在大醫(yī)院還沒清醒,看來果然是傷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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