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原諒了。
她也無法做到心無芥蒂地在一起。
可如今,想法卻完全不同了。
如果溫暖打算離開非墨,她真不知道兒子該怎么面對這個(gè)打擊,七年前的事情,一次就夠了,她不想再來第二次,真的不想。
所以,哪怕是求溫暖,她也想為兒子留住這個(gè)老婆,雖然知道效果不大。
溫暖不說話,程安雅輕握著她的手,“你再怪罪非墨的同時(shí),你也想一想他的心情,我們都信你沒有做過對不起非墨的事情,可非墨以前經(jīng)歷過一次這樣的事情,為此傷痛七年,你也知道那一幕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情緒會失控也情有可原,并非他想傷害你,他也是無心的。他本來就不喜歡你繼續(xù)演戲,繼續(xù)在娛樂圈發(fā)展,你們之間的矛盾一直都在這點(diǎn)上,越滾越大,非墨的心病也越來越這重,再撞見這一幕,是誰都會失控。哪怕是我們這些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長輩,誰都無法接受突然看見自己妻子和別的男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我也知道他一定對你說過很難聽的話,可氣頭上的話,你能不能別往心里去你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好不好”
溫暖低頭笑了笑,有自嘲,也有諷刺,卻沒說話,程安雅的心都涼了。
溫暖掙脫程安雅的手,別過頭去,看窗外的藍(lán)天白云,表情平靜。
“不管原諒,或者不原諒,總歸見一面吧,你心中有怨氣可以盡情地和他發(fā)泄。”程安雅說道。
溫暖搖搖頭。
葉非墨等了一個(gè)小時(shí),程安雅才下樓來,溫媽媽慌忙迎上去,問:“怎么樣”
“還是不肯說話?!?
溫媽媽嘆氣,“親家母,真的不好意思,溫暖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又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所以有些你別見怪啊。”
“怎么會呢,我理解,這一次是非墨做得不對?!背贪惭乓矝]打算瞞著溫媽媽,“溫暖和方柳城在酒店的事情你們也該聽說了”
“暖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我問過柳城,絕對不會?!睖貗寢屔儯詾槌贪惭殴肿餃嘏?,慌忙為自己女兒辯解,面露不悅之色。
程安雅笑道,“親家母,你別緊張,我知道她不會??煞悄郧暗呐笥岩苍鲞^這樣的事情,也被非墨當(dāng)場撞見過,所以對他打擊不小,兩人就有些爭執(zhí),非墨一時(shí)錯(cuò)手,力氣過大,溫暖不慎跌下樓梯,孩子才沒了,真抱歉,是我管教不當(dāng),所以才造成這個(gè)悲劇,希望親家母大人大量,不要怪他。”
溫靜驚訝地看了葉非墨一眼,溫媽媽泛紅了眼眸,“我就說,暖暖的性子一向柔軟,對家人朋友哪怕人家說上一句好話都會心軟,怎么會原來真是”
溫媽媽是怪葉非墨的,可畢竟是意外,誰都不想如此,看他現(xiàn)在的狼狽模樣,她也不忍心指責(zé)他。
“暖暖如果真是這樣,暖暖恐怕不會”不會原諒他了,一條人命的事情,哪這么簡單說原諒。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親家母能多勸勸暖暖,非墨不是一個(gè)暴力的男人,他對暖暖怎么樣,你們比我清楚,這一次真的誰都不想變成這樣。他從小就是悶葫蘆,一不開心都會悶著,從來都口是心非,也不懂怎么求別人原諒,暖暖不說話,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我怕他口拙,不能哄溫暖,你比較了解暖暖,如果你覺得非墨還是一個(gè)好女婿,值得托付終身,你就多勸勸暖暖?!?
“我明白,你放心,我會勸她的。”溫媽媽說,非墨是不是一個(gè)好女婿,好丈夫,她看在眼里,心中都是有數(shù)的,再說,婚姻和戀愛是兩回事,都是勸和不勸離的。
程安雅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如此近似于以道歉的口氣一直和溫媽媽談話,無論如何,非墨有錯(cuò)在先,又是悶葫蘆,她再不幫他說點(diǎn)話,岳父岳母都要怪罪他了。
“非墨,我們回去吧?!背贪惭泡p聲道,“等溫暖心情好點(diǎn),我們再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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