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慧躺在床上,臉上帶媚,仿佛斂不盡的艷,嬌羞無限,潔白的被子下露出渾圓的肩膀,看來被子下是一具無遮掩的嬌媚身軀。
葉非墨情緒起伏得重了,整個(gè)人陰沉如十二月的夜色。
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如窒息中撬開了風(fēng)鈴的聲音,那是溫暖的歌,她的聲音嬌柔清麗,唱著多情的曲子,令人柔情百結(jié)
葉非墨走回房間,撿起落在地上的外套,大床上的女子一雙迷蒙柔媚的目光直直地看著他,葉非墨眸光冷意不減,拿起手機(jī)看都不看,心情煩躁地出去接聽。
“葉非墨?!敝魅藷┰甑乇硎咀约盒那椴患?,電話里似乎有什么聲音,很快又恢復(fù)平靜,葉非墨心情本就煩躁,見許久沒人說話,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說話!”
似乎有一種被迫壓在嗓間的哭泣聲怎么捂也捂不住,從唇間溢出來,那細(xì)微的尾音讓葉非墨心口微微一顫,那般熟悉得讓他悸動(dòng)的鼻音。
多少次聽溫暖哼著,特別是在某些時(shí)候,更是嬌滴滴。
可如今一聽,多了一抹痛苦。
是溫暖嗎?
是溫暖主動(dòng)給他打電話了,葉非墨的心突然雀躍起來,宛若六月的陰沉天突然下了一場大雨后,格外晴朗,一定是溫暖了,為什么不說話呢?
“說話。”葉非墨放柔了聲音,昨天是平安夜,她沒有一個(gè)短信祝福,他還怨著她呢,雖然變換了手機(jī)號(hào),可他的號(hào)碼沒換啊。
依然沒什么聲音,四周靜悄悄的,葉非墨看著滿天星光,突然說道,“圣誕快樂?!?
又是一聲緊緊被捂著的低泣聲從電話里傳來,接著是大口大口喘氣的聲音,那種熟悉讓葉非墨心口都燙了,葉非墨眸光突然紅了,心口悶悶的疼,他說,“我心情很不好,你愿意聽我說說話嗎?”
那邊沒有應(yīng)答,葉非墨看著滿天星光,放柔了聲音,“今天a市的夜空很漂亮,有很多星星,我的妻子以前很喜歡在陽臺(tái)上看星星,不知道華盛頓有沒有這樣漂亮的星空讓她欣賞。”
“我很愛她,也很對(duì)不起她,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shí)候,明明下定了決心要放在心間寵著,愛著,卻沒想到傷她最深,我知道她心里怨我,怨我殺死我們的孩子,我不是有意的,我寧愿傷了自己也不愿意傷害她。從那天后,我沒有一天睡好,清醒的時(shí)候總是想著她痛苦眉目,我很想和我妻子道歉,我也道歉了,可她不愿意原諒我,還是要和我離婚,我很憎恨她,為什么她要遇上我,為什么讓我愛上她又這樣決然離開,曾經(jīng)很長一段時(shí)間,我很恨她,很她這么傷害我?!?
“那天我在她家門外站了一天一夜,我想,我的妻子那么善良,她會(huì)回頭原諒我,可她沒有,我在手術(shù)后醒來后,也看不見她,我很難受,怨她這么為什么如此心狠,知道她離開后,我更是絕望,如果我夠心狠,我想打斷她的腿,把她鎖在房間里,我可以一輩子照顧她,她一輩子都不會(huì)離開我了?!?
“可我不夠心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我,你知道這種感覺嗎?好像一把刀刺進(jìn)了眼睛,又慢慢地拔出來,我真的很恨。她從來不是這么心狠的人,卻如此決絕地對(du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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