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芋芋所住的那棟離荷池很近,因為她喜歡煙云水色,夢蓁蓁則略有不同,選住的閣樓在山間云海,有很多掛著野果的灌木與奇特的松柏。
云霧漸深,偶有猿猴啼鳴,好似山林仙境。
等到侍女將布足道領(lǐng)入此處,夢蓁蓁眼眸中是藏不住的羞澀,但為了不被看輕,稚嫩的臉頰,滿是佯裝的被‘哄騙’的憤慨。
可這種少女故作生氣,微微鼓著稚嫩可愛的臉頰的模樣,絲毫沒有任何震懾力,甚至讓布足道想揉一揉。
在煙芋芋和侍女離開后,布足道真就這樣做了。
夢蓁蓁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覺得這書生可真不給她面子,但她其實也不怎么生氣。
“闖過九禮勞累辛苦,先歇歇吧?!?
說著,夢蓁蓁便帶著布足道進了樓閣。
雖依禮法,給布足道另行安排客房,才是常理,但北疆魔修向來肆意,且兩人已是未婚夫妻,沒中州靈修那多顧忌。
思襯之下,夢蓁蓁干脆將布足道安排在了她所住的閣樓。
嗯,主要是為了防止有些魔修對圣域弟子的偏見,繼而找他麻煩,這是為了保護他。
當(dāng)然只是在閣樓的第一層收拾了一間臥房,而夢蓁蓁住在二層,兩人暫且還不能同房。
布足道很自然的牽住了夢蓁蓁的手,夢蓁蓁猶豫片刻,直接甩開,表達她還在生氣。
“你怎么能騙我呢?”
原諒歸原諒,不代表她不能生氣。
隨即,她察覺到了布足道可憐兮兮的視線,像是在說一句話。
——你不也是一樣的嗎?
“我、我能和你一樣嗎?”夢蓁蓁狡辯道。
雖然她也想不出來哪里不一樣,但這不重要,這種時候雙標(biāo)與無理取鬧,就是女子撒嬌的特權(quán)。
“總之你就是惹我生氣了?!?
面對小姑娘叉著腰,像是小老虎一般奶兇奶兇的模樣,布足道心中愈加喜歡,伸出手揉弄著她的頭。
下一息甚至更加大膽,用寬大右臂的手掌,攬住夢蓁蓁的后腰,將她摟在了懷里。
“抱歉,沒有下次了。”
隨著兩人緊貼在一起,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息,與后腰傳來的熱且沉的觸感,夢蓁蓁嬌柔的小身體,一瞬間就綿軟下來。
她憤憤的盯著布足道,泛著水霧的眸子中,滿是對可惡的木頭書生的控訴。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誰不知道你們書生詭計多端,心眼子里都是花花腸子……”
誰料夢蓁蓁還沒再多斥一句,布足道的緊緊扶著她后腰的手,便向下移了三寸,讓她怔了怔神,才反應(yīng)過來,面色紅的像是初秋水靈飽滿的番茄。
“才幾日不見,你怎么變成登徒子了!”
“我哪有?”布足道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手卻沒有松開的意思。
“我只是名正順的抱著自己未來的妻子而已?!?
聽到這話,夢蓁蓁羞惱中略有甜蜜,也沒什么可反駁的。
雖然兩人還沒真正成親,但關(guān)系定了下來,即將昭告天下,也和成親沒太大區(qū)別。
等待三年后正式成禮,她就是他真正的妻子,別說親密的摟抱,便是更加辛密的行為,也是她作為妻子的責(zé)任。
“但總歸、總歸得注意些,你別越的太過線。”
夢蓁蓁氣弱的提醒道,頭腦有些暈乎,就連她都捉摸不太透,什么叫太過線。
若是這個壞家伙此刻真的想要動手動腳,自己又會妥協(xié)到什么地步呢?
布足道揚了揚,不禁覺得有趣。
“別越的太過線,是指哪道線?”
“我、我怎么知道?”夢蓁蓁又有些羞惱的回應(yīng)道。
“那我能試試嗎?”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既然不知道那道線在哪里,不妨先試試?
總得找出來那道線的位置,才能知道怎么做不會過線。
面對這種不要臉的話,夢蓁蓁怔了怔,一時間竟是沒有反駁,或許是忘了?也或許是有種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期待。
布足道則是輕輕將頭壓低,看著小姑娘愣神的模樣,覺得可愛極了,像是綿軟的糖,滿是甜膩的香草味道。
不知道嘗起來,會不會像是香草味的蜜蠟一樣甜膩?
他輕輕伏下身子,將頭壓了下去。
恍神間,夢蓁蓁就連閉眼都忘記了,直到涂滿胭脂的唇間,嘗到一股并不屬于她自己的溫度,她才慌張的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像是只僵硬的小兔。
好似遇見危險,整只兔都逃回了洞穴,緊緊閉著眼,將頭窩在洞穴的最深處。
直到十?dāng)?shù)息之后,那份溫暖離開,夢蓁蓁依舊緊閉著,纖長的睫毛微顫,漸漸睜開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水霧。
“你、你……”
一時間,夢蓁蓁想要斥責(zé)兩句,竟發(fā)現(xiàn)自己不會說話了。
他怎么這么大膽了起來?
隨之,見著布足道下唇沾染的一抹嫣紅,夢蓁蓁愣了愣,似乎不是胭脂,被她給咬破了?
“疼不疼呀?”
夢蓁蓁連忙取出手帕,為布足道拭去唇間的胭脂,同時有些埋怨自己,為何要用牙咬他。
想來是剛才太緊張,一時間從戲本子上看過的那些經(jīng)驗,都學(xué)不來用不上,腦子臨至那時,就是一鍋漿糊。
布足道則是記得清楚,剛才的夢蓁蓁真的很像是一只小奶兔,除了身子在輕顫,連唇齒都因為緊張,緊緊咬閉著。
等到他輕輕吻上去時,懷里的小姑娘試圖推開他,但有氣無力的模樣,很像是半推半就。
更有趣的是,因為太過緊張,她不僅緊閉著牙齒,根本不知道張開,還在離開時,咬破了他的唇。
“有點兒疼?!?
布足道淡淡笑了笑,暖且深沉的視線,看的夢蓁蓁心虛又委屈。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沒經(jīng)驗……”
“那你下次得注意。”布足道故作嚴(yán)肅說道。
夢蓁蓁羞紅了臉,下意識輕輕點頭,隨即察覺到有什么不對,憤憤的看了布足道一眼,目光中滿是委屈。
“你、你不許欺負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