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
苗子疆看著血漬呼啦的弟弟,又瞧了一眼將槍放在桌面上的張?zhí)姨遥阕愠聊巳拿牒?,才面無表情的說道:“把他送醫(yī)院去!”
地面上,苗子維額頭青筋暴起,強忍著疼痛沖著大哥說道:“她……她在撒謊,蘇天南就是她帶到島上的!給我五天時間,我拿著蘇天南的口供來見你!”
兄弟二人對話誰都插不上嘴,包括股東會的賀總,也是表情平靜的站在一旁,沒有任何態(tài)度。
“聾子???!我讓你們把他送醫(yī)院去!”苗子疆憤怒的沖著安保人員吼了一聲。
話音落,數(shù)人立馬上前攙扶起了苗子維。
“大哥,她……!”苗子維還要說話,但卻直接被安保人員攙扶著帶走。
苗子疆扭頭看向張?zhí)姨业热?,話語簡潔的說道:“公司會成立調查小組,你們把各自手里掌握的證據都交給他們,最終結果讓上層軍情單位來判斷,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就這樣,散了吧!”
說完,苗子疆沒有和張?zhí)姨耶a生任何交流,邁步就要走。
“你們干你們的活?!睆?zhí)姨覜_著評估公司的人吩咐了一句,也邁步離開了大會議室。
一整天,張?zhí)姨艺业脑u估公司都在保龍集團總部進行資產估算,擺出一副要替張總徹底把帳算明白的姿態(tài)。
……
白日無話。
晚上七點多鐘,某醫(yī)院內,苗子疆背手走向了特護病房,后面跟著的一名男子,輕聲敘述道:“傷的不輕,可能要留下殘疾?!?
“……跛了?”苗子疆扭頭問。
男子停頓一下,沒敢正面回應,只點了點頭。
張?zhí)姨掖蛎缱泳S那一槍,是沒有任何留手的,子彈崩在膝蓋里,骨頭都打碎了。
苗子疆沒有吭聲,只加快了步伐,推門進了特護病房,其它人站在門口關上了門,沒有跟進去。
病房內,濃郁的酒精味鋪面而來,苗子維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見到大哥進來,直接就把頭扭向了窗口,一句話都沒說。
苗子疆來到病床旁邊,緩緩拽了一張椅子坐下:“好點了嗎?”
苗子維依舊沒有任何回應,眼神憂郁的看著窗戶,淚眼朦朧。
苗子疆皺起眉頭:“我在跟你說話?!?
苗子維像個嘴被糊上了的啞巴,表情委屈,淚水從眼角滑落。
“……!”苗子疆看著他這個逼樣,心里怒氣升騰,可考慮到他挨了一槍,要落下殘疾,這才壓住了自己的負面情緒:“唉,這一槍,就算你替我挨的?!?
苗子維聽到這話,嘴角抽動了一下:“我……我想不通,你為什么不處理她,她就是在撒謊!”
“你是不是要殺她?”苗子疆見他回話,立馬直問道。
“……!”苗子維的嘴再次被糊上,沒敢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你這事做的太過了?!泵缱咏吐曊f道:“你以為……你打壓的是張?zhí)姨乙粋€人嗎?你知不知道……!”
“大哥,我這么做為了誰???”苗子維猛然扭頭:“我也不是想拿下張?zhí)姨?,踢她出局,慢慢在瓦解股東會那幫人嗎?”
苗子疆對他這種說法是內心鄙夷的,因為他知道后者根本不是想瓦解什么股東會,更不是在為家族著想,純粹就是想往自己手里撈權利,撈財富,順便除掉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