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國玉罵完,心里非常舒爽,整個人穿著個跨欄背心,和印有紅色小草莓的平角大褲衩,無視所有人的下了樓。
侯國玉走了半天,沒完全醒酒的糾察隊長才反應(yīng)了過來,指著門口罵了一句:“這不是精神病嘛?!腦子不好的現(xiàn)在都能招進(jìn)來嗎?”
“于叔,給你添麻煩了?!卑ご虻那嗄炅ⅠR笑著說道。
“行了,別惹事昂,都回去吧?!倍d頂中年聲音柔和地擺了擺手。
……
侯國玉離開大院后,直接去了街道停車場,坐在自家老掉牙的皮卡車?yán)?,吸了一根煙?
這臺車是侯國玉父親的,車齡至少有十五年了,外面的漆面沒有一塊是完整的,看著非常破舊,渾身零件哪兒哪兒都響。但“懶惰”的侯國玉依舊不想擠公交或者是坐地鐵上班,所以每天都開著它。
坐在車內(nèi)吸完了一根煙,侯國玉開車直奔了外貿(mào)港那邊。
大約一個小時后,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一臺皮卡車宛若失控了一般,非常突兀地停在了裝貨區(qū),車尾后面留下了一排簡單粗暴的剎車印。
“師傅,拉腳加我一個唄?!焙顕窠迪萝嚧昂傲艘痪洹?
“你是這兒的車嗎?”下面統(tǒng)貨的頭頭問了一句。
“不是,就是想臨時拉點錢。你們工人可以跟我一塊上車,送到地方給錢?!焙顕裥χ亓艘痪洹?
“二十塊錢一趟,你得跟著卸貨?!睂Ψ交?。
“行!”侯國玉說干就干,風(fēng)一般地推門下車,穿著大褲衩,大跨欄背心問道:“在哪兒裝?”
統(tǒng)貨的頭頭也懵了:“……你這是……給哪個娘們的褲衩穿出來了?怎么的,熱了???”
“不耽誤事,來干吧!”侯國玉笑著回道。
一趟貨兩個小時,還要幫忙卸貨裝貨,侯國玉干到晚上近十點鐘,才掙了四十塊錢。
四十塊錢一拿到手,侯國玉直接去了一家較好的大排檔,點了一套下酒的海鮮飯菜,配了五瓶啤酒,喝得面色紅潤,渾身舒適。
涼風(fēng)徐徐吹過,侯國玉吸著煙,看著海浪,心情無比自由。
今朝有酒今朝醉,這踏馬就是生活!
……
深夜的市政樓內(nèi),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只有保安在安保室內(nèi)無聊地看著電視節(jié)目。
大廳座椅上,顧佰順已經(jīng)等了劉主任七八個小時了。
終于,快到凌晨十二點了,一陣腳步聲從電梯方向傳來,顧佰順抬頭一看,見到了黎明笙,劉主任走了出來。
顧佰順立即起身,滿臉笑意。
黎明笙看都沒看他,邁步直接出了大廳,而劉主任則是走了過來,輕聲問道:“你就是顧……顧……?”
“我叫顧佰順?!?
“哦,顧會長!不好意思,今天內(nèi)部會開的時間太長了。”劉主任象征性地沖他點了點頭:“你們協(xié)會做得不錯,市長也表揚(yáng)過。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好,好!”顧佰順拘謹(jǐn)?shù)匦χ?
說完,劉主任也快步離開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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