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警司大院內(nèi),蘇天御看著那名皮膚黝黑的青年有些眼熟,站在原地回憶了一下,才記起來此人跟他在公考的面試現(xiàn)場見過,當時二人還簡短交流了兩句。
不過這名皮膚黝黑的青年,此刻雖然在海警隊大院里,但穿著的卻是外編人員的制服,顯然是沒被正式錄用。
蘇天御掃了對方兩眼,也就沒多想,只邁步走進了主樓。
……
龍口區(qū),碼工協(xié)會內(nèi)。
顧佰順穿著得體的西裝,坐在椅子上,正擦拭著眼鏡。
窗口處,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生得身材瘦弱,但卻虎目濃眉,五官分明。他身著布制的唐裝,腳踩布鞋,正喝著茶水說道:“章明沒來找你,對面也沒來找你。呵呵,現(xiàn)在你該怎么辦?”
說話這人叫郭正刀,他以前跟顧佰順的父親關系極好,后因私事入獄,近期才被顧佰順運作出來,為此他也沒少孝敬章明。
“章明短期內(nèi)不但不會找我,而且還得讓總協(xié)會那邊給我穿小鞋,這都是意料之中的?!鳖櫚垌槾魃辖鸾z邊眼鏡,輕聲回應道:“龍口區(qū)鬧起來,但沒跟他打招呼,他肯定不樂意啊?!?
“那你之前給他的投資不就白扔了嗎?”郭正刀笑著問道。
“不白扔,他以后會主動跟我處感情的?!鳖櫚垌樀鼗氐?。
“你是說景啊?”
“景讓章明當傀儡會長,但心里又怕他干的時間長了,真把協(xié)會架空了,所以私下里一定是要遏制章明的?!鳖櫚垌樰p聲細語地說道:“龍口區(qū)這么重要,為啥他讓我干???而且這次我們沒打招呼就鬧起來了,景卻沒說一句批評我的話,這是為啥啊?呵呵,協(xié)會里只有我底子干凈,而我想坐穩(wěn),也只能巴結他?!?
郭正刀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得很有條理?!?
顧佰順緩緩起身,慢步在屋內(nèi)走了一圈,突然問道:“郭叔,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
“怎么說?”郭正刀問。
“我總覺得,對面會先來找我,因為除了魏相佐外,我是碼工協(xié)會這邊唯一一個沖他示好的?!鳖櫚垌樰p笑著說道:“但咱幫了人家這么大的一個忙,人家好像不領情啊,根本沒拿咱當回事兒?!?
“我也覺得你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惫督o出了自己的建議:“他找你,你得跪下;你找他,也得跪下。這里外里差別并不大,你說呢?”
顧佰順聞做出決定:“說得是啊,龍城之大,我一個家破人亡的小分會傀儡會長,又算個什么東西呢?算了,我服了,我去找他?!?
“現(xiàn)在就去?”郭正刀問。
“說干就干?!鳖櫚垌樞χ氐溃骸拔胰チ?,你在家等信吧?!?
“好嘞?!?
……
海警司,司長辦公室外,蘇天御整理了一下衣衫,伸手敲了敲房門。
“進!”
室內(nèi)傳來了回應之聲,蘇天御立馬推門而入,敬禮喊道:“報告司長,海警隊員蘇天御向您報道?!?
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一名穿著白色制服的中年,見到蘇天御后,立即起身說道:“呵呵,小蘇,你可是閘南區(qū)的名人?。韥?,快來坐。”
正常來講,蘇天御根本沒資格向司長報道,因為他最多就是一個剛來的新進人員,肩上扛著的還是實習的肩章,所以能跟中隊長見面聊幾句,那就算不錯了。
不過,狗六子回龍城這一年多,自我積累是比較厚的。數(shù)次險象環(huán)生的玩命,讓他在體制人脈方面,遠超于其他同期警員,所以享受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