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入股閘南徐虎這邊,陸豐本來也是不同意的,但他在長清公司沒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啊,李洪澤說要干,那大家就都得陪著,但事情搞到這個份上,他陸豐又不可能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甚至連喝湯的人都算不上,可偏偏卻要玩命!
好吧,玩命也行,畢竟大家是在一個槽子里吃飯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玩命的背后,你總得讓我在長清得到尊重吧?
可尊重有嗎?……
陸豐坐在車?yán)镄臒┮鈦y,他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斟酌許久后,陸豐降下車窗,扔掉煙頭吼道:“給沒來的人打電話,告訴他們先不用進(jìn)桐林橋了,就我們這些先過去。”
“咋了,豐哥?”
“杜勝明在橋口挨干了?!标懾S面色嚴(yán)肅地回道:“走吧,我們過去?!?
車外的兄弟聽到招呼,彎腰上了副駕駛:“那我們要去的話,先等人?。吭圻€有四五十號人沒到呢!”
“等個屁?。 标懾S挑眉罵道:“杜勝明是你爹???!你對我都沒有對他好!還等人?趕緊過去得了!”
兄弟見陸豐像條瘋狗,也就沒再多說話,只半個身子探到正駕駛位上,按了按喇叭后,才沖著車外喊道:“走了!”
車隊出發(fā),直奔桐林橋。
陸豐坐在后座上皺著眉頭,心思細(xì)膩地給閘南區(qū)警務(wù)署的一位朋友打了個電話:“喂,老盧!”
“咋了,豐?”
“呵呵,沒啥事兒,就問問你,今晚有啥動靜嗎?”陸豐笑著問道。
“啥意思啊?我沒聽懂??!”
“別跟我裝傻,今晚閘南搞出這么大事兒,你一個警長,能啥風(fēng)都沒聽到?”陸豐撇嘴回道:“是不是兩天沒撕褲衩,咱關(guān)系淡了啊?”
“我真的沒有聽到什么風(fēng)?!睂Ψ叫χ氐溃骸拔也徊m你說,我在警務(wù)署開什么技偵會呢,郭副署長主持,連夜宵都買好了,估計得搞到半夜?!?
陸豐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半夜開會啊?!”
“啊!”
“……行吧,那你開吧。”陸豐回。
“不光我來了,咱天天在一塊玩的老王,小鄭,他們都在呢?!睂Ψ奖в猩埔獾卣f了一句。
陸豐怔了一下:“行,我知道了?!?
“好,就這樣哈!”說完,二人結(jié)束了通話。
車輛迅速接近桐林橋,但陸豐坐在車?yán)飬s非常不安和焦躁。
“瑪?shù)?,今晚絕對要出大事兒!”陸豐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我踏馬就不明白了,挺好一個廟會,我為啥就不去呢?!”
……
數(shù)個小時之前。
王道林沒有接到參加技偵會的通知,反而讓郭署長叫去聊了好一會。
晚上一開會,王道林就叫了二十多名他自己部門的同事,等待命令。
閘南出現(xiàn)火拼事件后,警務(wù)司第一時間匯報給了署里,緊跟著署里下達(dá)命令,讓閘南警務(wù)司只集合警力,卻不用第一時間開赴現(xiàn)場,而是由警務(wù)署的王道林先行出發(fā),越過了區(qū)級辦案單位。
此刻,王道林距離桐林橋已經(jīng)很近了,他坐在車內(nèi),拿著電話問道:“看見他人了嗎?!”
“他們從港內(nèi)出發(fā),已經(jīng)去了桐林橋!”
“好,我知道了!”王道林掛斷電話,扭頭沖著副駕的同事說道:“今晚就辦他!”
話音剛落,斜對面的岔路口,開過來六七臺車,領(lǐng)路的就是陸豐的頭車。
雙方在十字路口即將碰面,陸豐瞇著眼睛,掃了一眼王道林的汽車,突然來了一句:“0229,是警務(wù)署的號段吧?!”
“對!”副駕駛的人回了一句。
陸豐聽到這個回答后,混亂的大腦瞬間清晰了起來,他盯著王道林的車輛,雙眼放光。
“大哥,我們避一下吧!”副駕駛的兄弟提醒了一句:“肯定是去桐林橋的!”
陸豐打量著對方的車隊:“不,去了也不會抓!一共就五六臺車,要抓,不會是這個隊形!”
“那你啥意思呢?”
“我踏馬刀呢?!”陸豐松了松褲腰帶,表情狠到變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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