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還手!”唐柏青此刻就站在半米遠的外圍,胡同內(nèi)非常漆黑,他以為那名警員是被大熊推倒的,一時間沒有看清楚對方脖子被捅,隨即掄著鐵鍬就要再砸。
“嘭!”
大熊猛然竄起,手里還攥著那根鐵鉗子。
剛剛邁步上前的唐柏青被大熊的身體拱開,他腳下拌蒜著后退,低頭一看,那名警員雖然雙手捂著脖子,但手指縫隙中的鮮血止不住的在往外噴著。
旁邊,一直持槍對準大熊的老楊也懵了。
大熊猛然竄起來,身體與另外兩名警員是緊貼著的,因為對方剛才要按他胳膊,給他戴銬子。
“啪!”
大熊順手抓起左側(cè)一人,站直的身體比對方足足高了一頭半。他此刻大腦一片空白,右手攥著鐵鉗子,沖著對方的腦袋就是一頓猛捅。
“別動!”老楊退后一步,持槍慌亂地吼著,他槍口左右移動,卻見到同事與大熊纏在一塊。
大熊沖著眼前的警員捅了四五下后,聽到老楊的喊聲猛然轉(zhuǎn)頭,毫不猶豫地邁步?jīng)_向了他。
“亢!”
老楊雖然見到同事與大熊站在一塊,但此刻嚇得肝膽俱裂的他,完全處于自保地開了槍,腦中根本沒想過同事的死活。
二人距離就一步遠,大熊一步?jīng)_過來,左手抓住老楊的手腕,使勁往下一壓。
“亢亢亢!”
急促的槍聲響徹,地面上被子d打地蕩起陣陣灰塵。
“別……別……!”
老楊手臂上的力道哪是大熊的對手,他抬了兩下胳膊沒抬起來,整個人已經(jīng)徹底慌了,后退著就要喊話求饒。
“噗嗤,噗嗤……!”
大熊攥著鐵鉗子,整個人身體幾乎是騎著老楊,沖著他的脖子,腦袋連捅了三四下。
“咕咚!”
老楊仰面倒地。
旁邊,剩下的那名警員和唐柏青已經(jīng)嚇傻了。他們雖然沒看見第一個人是咋躺下的,但老楊和另外一人被捅的場景,他們可是親眼所見??!
老楊倒下之前,大熊手里的鐵鉗子,幾乎將前者的右半邊臉都給戳爛了,活活挑開了。
“別……你……你別……!”僅剩下的那名警員不停地后退,身體已經(jīng)靠在了墻上,都不自知。他慌亂地摸著槍套,掏了三下竟然都沒拔出來槍。
大熊轉(zhuǎn)過身,一步?jīng)_到對方的身前,左手壓著他拿槍的胳膊,右手再次舉起鐵鉗子,奔著對方的脖子連捅三下。
“呲呲!”
血管爆開,鮮血噴濺起起碼二三十厘米的高度,警員哀嚎著,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身體劇烈地在土地上掙扎著。
唐柏青手里拿著鐵鍬,目瞪口呆地看著大熊,掉頭就跑。
大熊兩步追上去,從后側(cè)一把拽住了唐柏青的脖領(lǐng)子,只身體往后退了一步,對方就咕咚一聲,仰面倒在了地上。
“別……別……吳士雄,別殺我,我求你了!”
大熊橫跨一步,騎在了唐柏青的身上,俯視著看著對方,吼著,結(jié)巴著喝問道:“……都,都是人,為……為什么都欺負我???為什么你們都要欺負我啊??。 ?
“吳……吳士雄,我……我不讓你回羈押所了,錢我也不要了……?!?
“你們?yōu)槭裁匆稽c同……同情心都沒有呢?”大熊左手按住唐柏青的腦袋,雙眼空洞地說道:“沒……沒法反抗的滋味不好受吧?我殺人了,這次是真殺,不差你一個了?!?
“吳士雄?。?!”
“噗嗤!”
大熊猛然揮臂,鐵鉗子直接貫穿唐柏青的脖子,后者竟被釘在了地上。
“咕嘟嘟!”
唐柏青在兩秒后,口鼻已經(jīng)開始不停地向外竄血。
大熊起身,拿起旁邊的鐵鍬,很細心的用鍬刃對準了唐柏青的脖子,緩緩抬高了手臂,猛然掄下。
“泚!”
鐵鍬劃過,唐柏青被剁開了半個脖子。
大熊沒跑,拎著鐵鍬在五人身邊轉(zhuǎn)了一圈,又沖每個人的脖子各砍了數(shù)下。
月色下,大熊全身是血,腿上中了一槍,胳膊被老楊的子d擦傷,他回頭望向來時路,目光空洞。
警務(wù)署醫(yī)院二樓的那一躍,是大熊第一次對人生進行反抗。
垃圾場胡同連殺五人,是他壓抑近二十年,負面情緒爆炸式的噴發(fā)。
鐵鍬橫斷種種過往,從此執(zhí)筆自畫人生!
一位思緒很慢,行動笨拙的青年,就這樣帶著滿身戾氣,呼嘯登場于這個江湖。
……
兩個小時后,錫納羅生活村內(nèi)。
徐二藏在梁峰家里,已經(jīng)睡著了。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徹,徐二猛然驚醒,看向了梁峰,而后者也是第一時間拿起床上的電話回道:“是……是老黑!”
“接,問他干什么?!毙於?。
梁峰接了電話:“喂?大哥!”
“我到錫納羅了,就在你們生活村的正街西側(cè)路口?!彪娫拑?nèi)的男子聲音低沉:“你現(xiàn)在就出來找我。”
梁峰徹底懵了。
大約五六個小時前梁峰才給老黑打完電話,而后者說這幾天自己才會到,可誰能想到老黑幾個小時內(nèi)就殺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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