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人的驚呼,在場的人們終于不淡定了,這年頭,能用帝王綠雕玉飾的真不多,要知道,翡翠跟羊脂玉又不一樣,尤其是這種極品翡翠,只要雕的傳神,完全可以賣出一件天價。
而精誠珠寶的這幾件玉飾,不僅僅雕的傳神,更象是活物一般,更重要的,這是難得一見的帝王綠啊。
瞬間,眾人的目光就被精誠珠寶這一邊吸引了過來,人們對著這三件玉飾品頭論足,嘖嘖稱奇。
周傻了眼了,他是混珠寶出身的,他當然看出來周明拿出來這幾件玉飾無論是從品質(zhì)上,還是從材質(zhì)以及雕工上,都遠遠的出他的羊脂玉。
但是他隨即冷哼道:“你們這些,是找機器加工出來的吧,我們的玉,可是正兒八經(jīng)請的雕刻大師,雕的極其傳神,機器產(chǎn)物,也算玉飾?”
眾人都用看傻逼一樣的目光看向周,是不是機器雕出來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場的人都是高手,一眼就看出來精誠珠寶這邊的玉絕對是高手雕刻出來的,而且還極有可能是某位大師。
“周,你要不要臉?輸了就是輸了,還死不承認?我們的玉,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人工雕刻出來的?!敝苊骼湫Φ?。
“就算是人工又怎么樣?我就不相信你的玉也是了自名家,我們的玉是出自謝大師之手,你的?哈哈,我看是街頭捏泥巴的藝人捏出來的吧?!敝懿恍嫉恼f。
“不對,這刀工和手法我看著熟悉,莫非是……不,不可能,他已經(jīng)封刀多年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匆匆走來的中年人神色震驚的說。
“謝大師,你來了,你看出來這是誰雕出來的嗎?”有人禁不住問。
這人就是周家重金聘請的雕刻高手謝力,他這么一說,周有些惱火,看謝力的表情,不難看出,這雕刻的手法遠遠的高于他。
可是就算是高于他,他也不能這樣直接說出來吧,這不是在拆自己的臺嗎?
“這手法,有點……象我恩師的手法?!敝x力有些不確定的說,然后他又道:“可是我?guī)煾敢呀?jīng)封刀多年了,不可能是他啊?!?
“謝大師,你是說……這是余老的作品?!?
終于有人聽出了他話語里的端倪,不由得吃了一驚。
“不錯,正是余老的作品。”葉皓軒淡淡的說。
人群在一次炸開了鍋,誰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余老的作品,作老在雕刻界是前輩,所雕出來的玉飾都仿佛象是注入了靈魂了一般。
尤其是在他封刀以后,他的作品更是曾一度被拍出天價。
那些骨灰級的收藏對于他的作品評價是“萬金難求?!?
在加上他留在世上的作品并不多,所以他的作品,曾經(jīng)拍出過上億的天價。
可以說,余老是真正的玉雕界第一人,現(xiàn)在驟然看到他的作品,而且一次還是三件,這讓一邊的人幾乎沸騰了起來,爭先恐后的向這邊涌來。
“謝力,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拆我的臺?”周大怒道。
“我沒有拆任何人的臺,這確確實實是我恩師的作品,我承認我的作品遠遠的不如他?!敝x力搖搖頭道。
“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們周家的人,有責任維護周家珠寶的品牌形象?!敝芎鹊溃碾p眼赤紅,一想起今天要輸給對方一千萬,他都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對不起,我跟你們簽的是合同,不是賣身契?!敝x力冷冷的說“況且,在過半個月,我們的合同貌似也到期了吧,到時候,我就不在是你們周家的席篆雕師了。”
“我們會給你續(xù)約的?!敝芪⑽⒁徽?。
“不好意思,你們周家,唯利是圖,而我雕出來的東西,每一件都是藝術(shù)品,不是讓你們不擇手段用來抬價的。”謝力冷冷的說。
聽謝力的話,似乎是對周家相當?shù)牟粷M,但是一邊有知情的人已經(jīng)聽出了端倪,謝力對于周家,豈只是不滿,簡直是不滿之極。
因為之前在一次珠寶展示會上,謝力花大精力雕出數(shù)件作品,每一件都是精品,這一次,他常揮,有雕刻界的大師甚至品鑒,這幾件作品,深得余老五分功底,雕得極為傳神,就好象是余老的作品一樣,他賦予了這幾件作品靈魂。
他對自己這三件作品極為看重,他恐怕這輩子在也雕不出來這么傳神的作品了。
對于一個幾十年都浸淫在雕刻藝術(shù)中的他來說,這幾件東西就象是他的孩子一樣,但是他的東家是周家,他曾經(jīng)想買下一件,作為藏品,豈料周家的人不同意。
非但是不同意,而且在拍賣會上,當著眾人的面,把其中兩件玉雕摔成粉碎,所以剩下的一件,拍出了近乎于天價的價格。
因此,謝力對周家,相當?shù)牟粷M意,每每想到自己那兩件嘔心嚦血的作口被人當場摔碎,他的心里就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