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杜真人被藤崎正男打中了什么部位?”左登峰出問道。
“右臂,我跟你說過的?!庇穹鞔鸬?。
“右臂有極泉,青靈,少海,靈道,神門等幾處大穴,這些穴道同屬于手少陰心經(jīng),這幾處穴道只要有一處被攻進了純陽真氣,杜真人都會立刻心痛倒地,根本就沒機會擊殺藤崎正男的兩個同伙。所以我懷疑……”
“你的心理的確很陰暗?!庇穹鞑粷M的看了左登峰一眼,“杜秋亭殺掉的日本人數(shù)倍于你,愛國之心人盡皆知,你怎么能懷疑他?”
“當日在茅山正殿,杜真人點破了我妻子魂魄已經(jīng)散掉的事情,為此你還與他吵了一架,他為什么早不點破晚不點破,非要在我遇到藤崎櫻子之后點破?”左登峰輕聲開口。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故意讓你接納藤崎櫻子的?”玉拂不滿的神情越發(fā)明顯。
“我當日在茅山大殿跟杜真人索要的什么你還記得嗎?”左登峰沒有回答玉拂的問題。
“你索要的是補品,我記得很清楚?!庇穹鞒稣f道。當日左登峰跟杜秋亭索要補品的時候她也在場。
“對,我要的是補品,可是杜真人給我的全是治傷的草藥,而且里面主要是治療槍傷的水屬草藥,他怎么知道藤崎櫻子受的是槍傷?你告訴他了嗎?”左登峰正視玉拂。
玉拂被左登峰看的發(fā)毛,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事實上左登峰救下女八路的事情她的確告知了金針和銀冠,但是對方受了什么傷她并沒有說,在她看來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你想多了,他不是那樣的人,再說王真人當日也曾經(jīng)說過你如果離開了那個女子,就有步入邪途難過而立之年的危險,按照你的說法,王真人也是參與者?”玉拂回過神來毅然搖頭。
“王真人擅長的是相面而不是摸骨,他看到的是我妻子的樣子,說的全是我妻子的品德,我的老婆早死了,我也早就入了邪途了。”左登峰抬高了聲調。
“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玉拂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左登峰的推測。
“你認為呢?”左登峰出笑問。
“怕杜秋亭騙我!”玉拂嘆氣開口。
“錯了,杜大哥不會騙你,他對你是真心的,我跟你說這些是為了讓你有所心理準備,他跟你我不同,茅山派就在鬼子的鼻子底下,他是金針杜秋亭,他也是茅山派掌教,數(shù)百人的性命都在他身上,很多時候他是身不由己。”左登峰正色開口。
“你為什么不當面質問他?”玉拂出問道。
“他是我的大哥,也算是我陣法的啟蒙老師,你讓我怎么去質問他?更何況我也不想去質問他?!弊蟮欠鍝u頭苦笑。
“如果他真的是漢奸,你會怎么做?”玉拂追問。
“杜真人有分寸,他可能會違心的幫鬼子做事,但他絕對不會當漢奸?!弊蟮欠逡闳粨u頭。
“如果當了漢奸呢?”玉拂追問。
“跟你說實話吧,在我眼里沒有什么漢奸不漢奸,只有朋友不朋友,就算杜真人真的當了漢奸,他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會站在他的一邊?!弊蟮欠暹~步向前,“而且我也相信,我如果真的有了生命危險,杜真人也不會袖手旁觀?!?
“你就沒有是非和立場?”玉拂探手拉住了左登峰。
“是非立場跟我沒關系,看見手榴彈了嗎,偷的八路的?!弊蟮欠寤瘟嘶问掷锏氖至駨?。
“你怎么能想這么多?”玉拂驚嘆于左登峰的思維。
“你如果成月成月的不見人,你也會跟我一樣?!弊蟮欠逶俣冗~步。
“你一開始就知道杜秋亭在騙你?”玉拂移步跟了上去。
“那時候只是懷疑,并不確定。你來的時候說杜真人出了遠門,而且門人還對他的行蹤支支吾吾,那時候我才真正確定杜真人跟日本人有聯(lián)系。”左登峰低頭打量著腳下的山間小路。
“杜秋亭經(jīng)常出遠門,這也沒什么?!庇穹鞑幻魉?。
“杜真人先前曾經(jīng)跟我說過以后會一直在茅山派看守門庭,所以他不會輕易外出的。你信不信我不但能猜到是誰讓他出門的,還能猜到他出門干什么去了。”左登峰一臉的自信。
“別炫耀了,說說吧?!庇穹鞯男那椴]有左登峰這么平靜。
“我攆走了藤崎櫻子,藤崎正男自然要另想辦法尋找六只陽屬動物,尋找陽屬動物就要破陣,而杜真人是公認的天下第一陣法高手,不用說,一準兒是讓藤崎逼著破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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