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當?shù)?,該當?shù)?,王爺您要用盡管用便是了,小老兒,小老兒斷無意見?!鼻卦D吮痉秩?,向來就怕見官,這一見蕭無畏跟自己打商量,心里頭直打鼓,搓著手,緊張萬分地應(yīng)答道。
“多謝了?!笔挓o畏笑著行了個禮,一轉(zhuǎn)身,對著白長山等人揮了下手道:“爾等將桌椅搬出門去,小心些,莫要損了。”
蕭無畏既然下了令,白長山等人自是不敢怠慢,各自應(yīng)了諾,又從店外招呼了十數(shù)名侍衛(wèi)進店,好一通子忙碌之后,總算是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但見數(shù)張四方桌依次排開,蕭無畏虎踞正中,嚴華側(cè)身陪坐一旁,至于其他諸官則按品級高低就座,至于官階不夠的,那就只好垂手站著了,聞訊趕來旁聽的四鄉(xiāng)八里的百姓們更是將現(xiàn)場圍了個水泄不通,指指點點地議論著,這案子還沒開審呢,氣勢倒是先造出來了。
“嚴刺史,可以開始了么?”一切就緒之后,蕭無畏看著嚴華,很是溫和地問了一句道。
“啊,殿下請自便?!眹廊A先前借著布置會場的當口,已暗中了解了下案情,這才知曉問題究竟有多大,早已后悔先前不該答應(yīng)讓蕭無畏現(xiàn)場審案,只可惜事情都已到了這般田地,再想反悔已無可能,正暗自尋思著如何撇清自個兒的干系,被蕭無畏這么一問,沒來由地便噎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很是勉強地回答道。
蕭無畏乃是精明過人之輩,自是清楚嚴華的心思何在,不過也懶得去多加理會,問上一聲也不過只是客氣一下罷了,此時見嚴華面色難看至極,不由地心頭暗笑不已,卻并不點破,假咳了一聲之后,沉下了臉來,斷喝了一聲道:“帶上來!”
“諾!”
蕭無畏下了令,一眾王府侍衛(wèi)們自是不敢怠慢,轟然應(yīng)諾聲中,兩名侍衛(wèi)已押解著那名被燕鐵塔踹到爛泥里的捕頭走上了前來,往桌前的空地上一丟,疼得那捕頭“哎喲,哎喲”地直叫喚。
“下跪何人,報上名來!”蕭無畏壓根兒沒理會那捕頭的呼疼,不緊不慢地喝問道。
“小的,小的江陵縣捕頭王善,王爺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王爺駕到,沖撞了王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那捕頭此時已知道上頭坐著的是當今燕王蕭無畏,自是知曉自己此番怕是惹下大麻煩了,一聽蕭無畏見問,忙不迭地便討起了饒來。
好個狡猾的小子!蕭無畏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只一聽那王善的討?zhàn)?,便知曉這廝在玩避重就輕的鬼把戲,指望著承認沖撞之罪,以躲過強搶民財?shù)拇笞?,左右不過是想蒙混過關(guān)罷了,蕭無畏又豈能容得其如此胡混,這便冷笑了一聲,身上的煞氣微微一放,向王善當頭便罩了過去。
“啊”
蕭無畏屢經(jīng)沙場,身上的煞氣自是重得很,雖說只是放出了一絲,卻也不是王善能承受得起的,被煞氣一激之下,不由地便是一個哆嗦,口中胡亂嚷嚷的話語立馬便停了下來,如同死魚一般張大了嘴,拼命地喘著粗氣兒。
“王善,爾從實招來,為何率手下強搶民財,是何人指使爾如此行事,說!”蕭無畏要的便是這個效果,這一見王善已被震懾住了,自是緊趕著便趁熱打起了鐵來。
“啊,沒,沒,小的冤枉啊,小的不曾行過此事啊,殿下,小的冤枉啊!”王善雖心驚膽顫,可還是存了一絲僥幸的心理,自是不肯當場服罪,嚷嚷著呼起了冤來。
“閉嘴!”蕭無畏猛地一拍桌子,斷喝了一聲,打斷了王善的瞎嚷嚷,冷笑著道:“好個冤枉,如此說來是本王冤了你了,嘿,爾莫非以為本王治爾不得么,也罷,爾不說也可以,本王自可傳旁的證人,一旦坐實了爾之行徑,自當罪加一等,按我大胤律令,擅搶民財者流放三千里,主謀者殺無赦,再加一等的話,那便是抄滅三族,爾可想好了。”
“啊”王善本以為蕭無畏這么位年輕王爺好糊弄,卻沒想到蕭無畏對律法一點都不陌生,看那架勢,對審案之手段也熟捻得緊,不由地便慌了神,眼瞪得渾圓,哆哆嗦嗦地看向了一旁的一名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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