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殺,殺,殺!”
“老子砍死你!”
眼瞅著自個兒已是身處絕境,西門海云徹底地癲狂了,口中嘶吼連連,一把斬馬大刀舞動成輪,瘋狂地劈砍著,絲毫不留任何的余地,只攻不守,瞬間爆發(fā)出來的戰(zhàn)斗力可謂是強(qiáng)悍至極,饒是寧南一身武藝并不在西門海云之下,可也難以招架西門海云這等瘋狂的撲擊,接連幾招遇險之后,竟被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不已,周邊一眾已殲滅了來犯之?dāng)车耐醺绦l(wèi)以及商隊伙計們盡自有心上前幫忙,可惜武藝不濟(jì),一時半會實難插不上手去,只能是遠(yuǎn)遠(yuǎn)地圍著激戰(zhàn)中的二人,干瞪眼,卻無太多的辦法。
這一頭西門海云瘋狂地搏著命,那一邊陳淮南同樣擺出了決死的架勢,但見陳淮南瘦高的身子躬了起來,整個人如同一匹惡狼般在月色下縱躍如飛,手中一把長槍如毒蛇之牙般神出鬼沒地攢刺著,硬是將武功不在他之下的寧北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剩招架之功,幾個回合的進(jìn)逼之下,陳淮南終于成功地殺到了壕溝附近。
“看槍!”眼瞅著突圍的機(jī)會已經(jīng)出現(xiàn),陳淮南大喜過望之下,怒吼了一聲,手中的長槍猛地一挺,如閃電般地刺向了寧北的胸膛,其勢之快,實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拼了!寧北先前被壓制得頻頻后退,一時間氣息竟有些子不穩(wěn)了起來,待得見陳淮南這一槍來得兇悍,再要閃躲已是不及,索性不躲了,大吼了一聲:“賊子,看殺!”,不退反進(jìn),也不理會胸刺來的槍尖,手臂一振,手中的金背砍山刀一顫之下,一道雪亮的刀光如匹般斜斜地劈向了陳淮南的腰間。
槍很快,刀也同樣不慢,若是兩人都不變招,其結(jié)果只能是同歸于盡,而雙方似乎都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眼瞅著一場慘劇即將上演,一眾圍觀的商隊伙計們?nèi)俭@呼了起來,可就在此時,陳淮南突然笑了,雙手猛地一送,竟將手中的長槍當(dāng)標(biāo)槍射了出去。
不好!寧北顯然沒料到陳淮南會如此行險,一見陳淮南射出了手中的長槍,不得不強(qiáng)行變招,手臂一沉,刀光一個變線,重重地劈在了飛射而來的槍柄之上,爆發(fā)出“嘭”地一聲巨響,火花四濺中,寧北被反震之力震得踉蹌地退出了數(shù)步,還沒等其站穩(wěn)腳跟,陳淮南便趁勢縱身而起,既沒有去管被震飛上半空的長槍,也沒有去追殺立足未穩(wěn)的寧北,而是不管不顧地從寧北身邊一躍而過,向著壕溝外飛躍了出去。
總算是逃出來了!剛一躍過壕溝,陳淮南就勢一個翻滾,見滿山遍野都是奔跑的人影,卻無人前來阻擋自己的突圍,心情頓時猛地一松,深吸了口氣,便要趁機(jī)遠(yuǎn)遁,可就在此時,陳淮南突覺背心處寒毛一炸,一股子危機(jī)感襲來,整個身形不由地便僵住了,別說遠(yuǎn)遁,便是連動都不敢稍動上一下。
“朋友,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還是留下來陪小爺聊聊天好了?!本驮陉惢茨习底赃\氣準(zhǔn)備反襲背后那鎖定了自己身形之人之時,一陣晴朗的話語聲從身后傳了過來。
“蕭,無,畏?”陳淮南艱難地扭回了身去,看著不遠(yuǎn)處一棵小樹下站著的一道黑影,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道。
“嗯哼,朋友便是陳淮南了罷,小王可是久仰大名了?!笔挓o畏呵呵一笑,從樹蔭里行了出來,瀟灑地?fù)u著手中的折扇,好不以為意地說了一聲。
“小王爺高明,在下認(rèn)栽了。”陳淮南目視了蕭無畏好一陣子,這才長出了口氣,似乎放棄了抵抗一般,攤了下手道。
蕭無畏淡然一笑道:“客氣,客氣,呵呵,陳老大既然認(rèn)了輸,小王自也不好過為己甚,這樣罷,爾若是回答小王幾個問題,小王倒是可以放爾一馬?”
陳淮南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后,突地笑了起來道:“某之所,小王爺敢信么?”
蕭無畏不以為意地聳了下肩頭道:“信啊,為何不敢信,呵呵,爾等三大寇往日里甚少往來,此番竟聯(lián)手對付小王,別跟小王說爾等是為錢財而來,這話小王自是不信,說罷,何人主使?fàn)柕刃写舜竽娌坏乐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