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武皇,筆直跪地。
雙膝下,十公分厚的地板碎裂到底,變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碎渣,仿佛被重型機器碾過!
王子昂一驚,不明所以:
龍叔,虎叔!
你們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他不解!
龍虎雙皇啥時候這么聽話了
讓跪就跪
王子昂感覺臉面有些掛不住,堂堂武皇,竟然沒有一點尊嚴!
子昂!
王子昂身邊,他的一名長輩聲音低沉:不要沖動,不是他們想跪,而是那年輕人的氣息,壓在他們身上!
什么!
王子昂錯愕道:不可能吧
雖然他嘴上不信。
但,
心里已經(jīng)信了七七八八。
他剛剛只是難以置信所以才沖動開口,事實上,冷靜下來,但凡用腦子稍稍想一想,就知道龍虎雙皇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跪下。
王子昂能清晰見到兩人眼中的驚駭,以及層層溢出的冷汗。
大廳里,一時陷入沉寂!
一道道身影,全都不可思議的凝聚在葉擘身上。
此刻他們才知道,天海第一人,龍組最年輕的上將擁有何等的含金量!
全都被震住了!
包括谷修遠!
更包括谷書雪的母親!
葉先生,請放過他們。王子昂的長輩上前,面帶懇求,我是王子昂的二伯,王家王明海,替子昂向您道歉!
你算什么東西替他道歉
葉擘冷眼掃去:讓他滾出來跪下道歉,怎么,敢讓人廢我,出了事,開始當(dāng)縮頭烏龜不敢吭聲了
王明海道:子昂,還不出來跪下
王子昂臉色泛白。
不情不愿地走了出來,看著葉擘:對不起還不行嗎
哎!
王明海嘆口氣!
王子昂果然太年輕,不知好歹,實力又弱,意識不到葉擘有多恐怖,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自己得罪了一個什么樣的人,惹了怎樣的禍事!
嘆氣之后,他一只手壓向王子昂肩膀,沉聲道:讓你跪下!
碰!
王子昂被摁到雙膝跪地,王明海神色嚴肅,不容置疑的命令沉喝:向葉先生道歉!
王子昂本想反駁,可見到王明海一雙眼神微紅,兇唳的模樣,不由顫了顫,上一次見到二伯這種眼神,是他殺人之前!
他這才意識到可能真的招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趕緊道:對……對不起!
啪!
葉擘一耳光抽他臉上,眼神淡然:書雪是你的未婚妻從現(xiàn)在開始,不是了,你這種窩囊廢還不配。
你……
葉先生您放心,我回到王家,立刻安排子昂和書雪取消婚約。
王明海打斷王子昂,當(dāng)著谷家一群人承諾。
大廳三十幾人面容驚愕!
王家,可是京都大族,雖然不是古武世家,卻也距離古武世家不遠了,可謂是如日中天,冉冉升起的大家族,王明海更是八品武皇,他在這年輕人面前,竟然唯唯諾諾,一點也不敢違抗要知道,被強行取消婚約,這在京都上層圈,可是奇恥大辱!
希望你不要食。
葉擘話音淡淡。
收起威勢!
收起威勢!
兩名武皇如釋重負!
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事實上,兩人骨頭都已經(jīng)斷了,全憑氣血強撐起立。
葉先生放心,王家是生意人,最重承諾,決不食。
王明海懸著的心總算落下,轉(zhuǎn)身對谷修遠道:谷兄,谷家有葉先生,也用不上我們王家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商議解除婚約的事,該給的賠償,我們一定如數(shù)奉上,告辭!
他拎起王子昂,帶上兩名武皇快步離開。
為什么??!
出了門,王子昂不甘的問道:二伯,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您為什么要答應(yīng)他!
第一,你確實配不上書雪,你已經(jīng)二十多歲,身在王家,才地級武者,整日只知道花紅綠柳,不思進取。
第二,他一個人,足以滅掉王家,你今天差點害死整個家族,明白嗎
王明海沒有廢話,簡短的給出兩個理由。
他一個人滅王家,不可能!
王子昂不信。
啪!
王明海一耳光抽他臉上:現(xiàn)在信了嗎
王子昂:…………
子昂,你二伯說得不錯!
是啊,你想想,一句話,就能讓我和你龍叔跪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一句,這種人滅王家,很難嗎要不是你二伯,我和你龍叔今天絕對會死在他手里。
龍虎雙皇將剛剛的感受詳細告訴王子昂。
王子昂聽完,眼中盡是駭然、驚悚!
一個三十歲的家伙,竟……竟會這么強嗎
……
谷家。
葉擘展現(xiàn)出霸道的一面,立刻沒人再敢說什么。
不僅如此。
谷母更是斟茶道歉,懇請葉擘救她女兒。
其余人紛紛上前自報家門,和葉擘套近乎、道歉,與之剛進門時,態(tài)度天差地別。
原來,這些人都是谷修遠召集而來,他能動用的,且、支持他救谷書雪的全部關(guān)系!
知道這些。
葉擘的臉色也稍緩了一些,沒有怪罪他們,和他們交換聯(lián)系方式。
谷叔,我來京都,就是為書雪而來。葉擘道,她現(xiàn)在在哪是在秦家,還是在督察局
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七十二小時,時間一到,如果還沒人把她撈出去,她就會被帶走。
谷修遠很是擔(dān)憂女兒,可還是提醒道:葉擘,此次救書雪,就是明面上和秦家做對了,你要考慮清楚。
谷叔,不必考慮,書雪是我的人,我的人,誰也不能動!
葉擘起身:走吧,帶路,去督察局撈人!
呃,葉先生,要從督察局撈人,必須要有手續(xù)。
手續(xù)
我本人,就是最好的手續(xù)。
葉擘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蔣天生戴著鴨舌帽,緊隨其后。
谷修遠愣了愣!
隨后也跟了上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他今天召集的這些人,動用各種能量也沒能把人撈出來。
秦家,能量太大!
或許在外面,他谷修遠職位排全國三十幾位,至高無上,是無數(shù)人捧著,追隨的對象,但……面對秦家,谷家就顯得極為薄弱,根基不足了,使盡手段,也無法撈出他女兒!
就連龍組之首,林世昌也沒轍!
葉擘,或許是他最后的希望!
京都零號督察局!
京都零號督察局!
守衛(wèi)森嚴!
里三層外三層!
隨時都有人站崗!
能進零號督察局的,無論是犯人,還是大員,都絕對擁有極為豐厚的背景。
零號督察局,是專門解決大家族,大員們,以及他們后代的糾紛。
進了這個地方,想要出去,非常非常之難,因為能進來的,幾乎都是證據(jù)確鑿,板上釘釘,而且還是大事!
大門打開。
一輛黑色商務(wù)車從里面緩緩駛出。
車內(nèi)。
谷書雪拷著手銬,俏臉極為難看,有種蒼白之色!
她被注射過‘?dāng)嗝}針’,哪怕她擁有宗師級實力,一周之內(nèi),也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即便武王,注射斷脈針,也會變成普通人,更不用說她。
秦山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那絕美的臉蛋,眼睛移都移不開了,谷書雪正好長在他的審美上,他太喜歡了:谷大美女,要不你跟我,跟了我,谷家將來有我們秦家撐腰,一定能飛黃騰達,說不定等個三四代,谷家后人里,還能出一位龍主。
谷書雪眼神憤恨:秦山,你做夢!
別說她不喜歡秦山。
就是喜歡秦山,也不可能嫁給一個冤枉她的人!
泄露國家機密,如此大一頂帽子扣在她頭上,直接就是想把她置于死地,冤屈洗都沒辦法洗!
谷書雪,為了那個姓葉的,值嗎這些天你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我秦家能量何其大,天海葉擘,呵呵……
秦山看著谷書雪眼神微變,得意的道:秦家已經(jīng)派了一位長老級的人去抓他,說實話,你身上的事,秦家隨時都能幫你洗刷,家里老爺子也已經(jīng)不在乎了,把你交給了我。
現(xiàn)在和你說這些,純粹是希望你能主動一些,你不答應(yīng),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秦山翹起二郎腿: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由不得你,呵呵!
秦山,你卑鄙!
谷書雪道:我寧愿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死呵!
秦山道: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死的實力嗎
谷書雪俏臉再度白了幾分!
確實!
現(xiàn)在的她,連死的權(quán)利都沒有,在秦山面前,就如砧板魚肉,只能任其宰割!
葉哥一定會為我復(fù)仇!我父親、龍組,都不會放過你!谷書雪青眸不屈,就算不能死,她也要想辦法死,寧愿死,也不會讓秦山對她做什么。
呵呵,你看啊,你已經(jīng)離開督察局有差不多一公里了,都是大院子弟,應(yīng)該知道這代表什么吧秦山悠閑、愜意的道,這意味著,你父親,龍組,也沒辦法,秦家那么多重要人物,你在秦家放竊聽器,你說他們能救你嗎就算以往和你們谷家交好的那些大佬,也不愿意出手的,今天你有膽子監(jiān)控秦家,明天你就能監(jiān)控他們。
你父親也好,龍組也罷,沒人能救你。
至于那個姓葉的,叫葉擘是吧我估計他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自身難保了,說不準正在秦家受折磨,呵呵!
咚!
他話音剛落。
突然!
毫無征兆的,整輛車猛然頓止!
秦山腦袋砰的一聲撞椅子上,腦子暈乎乎的,呵斥司機:你怎么開的車!
山……山哥……
司機結(jié)結(jié)巴巴,盯著擋風(fēng)玻璃外。
秦山也是猛然皺眉!
只見!
擋風(fēng)玻璃前,一名鴨舌帽老者矗立!
雙手死死頂住車頭!
司機已經(jīng)將油門踩到底,卻沒能前進半寸!
好在,目前這條路,還勉強屬于零號督察局的內(nèi)部路,沒有普通人,否則見到這一幕,必定會瞪大眼睛。
碰!
車門一聲響。
被人從外面強行推開。
被人從外面強行推開。
一張年輕,帥氣的臉蛋出現(xiàn)。
你是誰,知道這是誰家的車嗎,這是秦家的車!
秦山怒斥。
找的就是秦家。
葉擘一巴掌抽出。
秦山的腦袋像是螺絲一樣連續(xù)轉(zhuǎn)了幾圈,皮肉破碎,像是西瓜一樣從脖子上滾了下來,猩紅染滿車廂。
葉……葉哥……
谷書雪蒼白的俏臉浮現(xiàn)出欣喜。
葉擘剛斬斷她的手銬,她家撲進葉擘懷中,淚水嘩嘩的流,我見猶憐:
葉哥,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嗚嗚……
有我在,沒事了。
葉擘輕輕拍著她的肩,安撫著她。
咳!
一陣熟悉的咳嗽聲響起。
谷書雪這才發(fā)現(xiàn)她父親正站在門外,一臉關(guān)切,眼神又有些復(fù)雜的看著她。
爸……
此地不宜久留,回家再說。
谷修遠沒有多,將谷書雪接上另一輛車。
葉擘,接下來你怎么辦谷修遠問,你劫秦家的車,殺秦家的人,已經(jīng)徹底把秦家得罪死,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不如這樣,我馬上安排渠道,把你和書雪送到國外。
谷叔,秦家,我早已經(jīng)得罪死。葉擘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先帶書雪回家,我去見一見秦家的家主,秦千絕,我和他之間的賬,是時候算一算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