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慕遠(yuǎn)航嚇了一跳,連忙扶住蔣千蘭,慌亂間還來不及叫太醫(yī)。
就見煉丹工會的會長岳國安眼疾手快的沖了過來,抬手便給她喂下了一顆穩(wěn)住氣息血脈的丹藥。
幸好丹藥藥效不錯,加上喂藥及時,蔣千蘭的脈象很快平穩(wěn)下來。
反復(fù)確認(rèn)后,岳國安才松了口氣道,“慕夫人已經(jīng)無礙了?!?
這不過眨眼的功夫,大家的心情跌宕起伏,驚魂未定,好在是有驚無險,不然他們真不知道要怎么跟蘇陌涼交代。
而這一幕落入柳茵娜的眼里,卻是覺得矯情,眼看著蔣千蘭都被自己氣暈了過去,還不肯放過的火上澆油,“嘖嘖嘖,還真是嬌弱啊,不過辯了兩句就暈了,該不會是故意裝的嚇唬人的吧!”
慕遠(yuǎn)航為了大局著想一直隱忍不發(fā),聽她還不依不饒,實在忍無可忍,猛地起身拔劍,指向柳茵娜警告道,“你給我閉嘴!要是我母親有個三長兩短,我今日就讓你血濺當(dāng)場!”
“你放肆!我鳳天國大老遠(yuǎn)到你北安國做客,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蓁鳳公主見自己隊伍里的年輕一輩竟被慕遠(yuǎn)航用劍指著鼻子,當(dāng)即蹙眉厲喝,將皇族威嚴(yán)展露無遺。
慕遠(yuǎn)航氣急攻心,僅剩的修養(yǎng)和理智也消耗殆盡,竟是直接將劍移向了蓁鳳公主,“真是來做客的,我北安國自然敞開大門歡迎,但偏偏有些人不但不做客,連人都不做,非要出不遜,傷我長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劍指公主!你們北安國是想跟我鳳天國宣戰(zhàn)不成!”
鳳天國的眾人沒想到慕遠(yuǎn)航居然敢對公主不敬,驚得紛紛起身,同樣拔劍,指向了他。
然,鳳天國強硬霸道的威脅聲還沒落下,就聽一道冰冷而又陰沉的聲音,更加強勢的破空而來,如天罰般撞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那就宣戰(zhàn)吧!”
蓁鳳公主聽到竟然有人敢應(yīng)戰(zhàn),下意識的大聲質(zhì)問,“誰!誰敢挑戰(zhàn)我鳳天國國威!”
“我,蘇陌涼!”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四個字,伴隨著狂風(fēng)席卷而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遠(yuǎn)處夜霧朦朧中闊步走來一位仙姿玉貌,氣場驚人的女子!
她好似天神下凡,身上泛著銀色光澤,仿佛披著星光墜落在這夜色之中,自迷霧踏月而來,一步步闖入了眾人的視線——
只是那彌漫而來的殺氣,卻如鋒利的風(fēng)刃般,刮得眾人面頰生疼,硬生生將大家從如癡如醉中拉回了現(xiàn)實,很快認(rèn)清了來人的身份。
“蘇——蘇——蘇——”此時此刻,蘇陌涼三個字仿佛燙嘴一般,愣是駭?shù)么蠡飪航Y(jié)結(jié)巴巴叫不全整。
還是侯建輝激動的站起身,直接從座位上快步走了出來,不敢相信的輕喚出聲,“師父?我的天啊,我沒有做夢吧?”
說著,他一個順手打了旁邊的岳國安一巴掌,問道,“疼嗎?”
岳國安也被嚇傻了,此刻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猛地驚醒過來,照著侯建輝屁股就是一腳踹過去,頓時將他踹了個踉蹌,“你說疼嗎?”
侯建輝感受到屁股的痛意,忽然喜極而泣,摸著屁股,像個傻子似的一個勁兒的點頭,“疼!疼!疼!是真的!我沒做夢!我?guī)煾刚娴幕貋砹?!?
就連剛暈過去的蔣千蘭也像是有感應(yīng)般,睜開了眼睛,虛弱的望向走來的身影,激動的呢喃問道,“雅晴?是雅晴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