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家族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聞,輕蔑一笑,冷聲反駁道,“沒想到天圣皇朝的后輩拿不出手,連長輩也是這種貪生怕死,沒見過世面的貨色。臥龍大會不許下殺手,大家都知道陣法會自動在危險情況下保全弟子的性命。我族弟子不過讓他受點皮肉之苦而已,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
“你——”丞相府的老祖被對方輕描淡寫的諷刺堵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天圣皇朝的弟子全都在初賽就被淘汰出局了,連血焰場都沒進過,他們的確是沒見過多少世面。
但他們多少也清楚,戰(zhàn)臺上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卻也能輕而易舉的廢掉一個人。
而傅閔修是振興丞相府唯一的希望,這次解開封印也耗費了他們不少心血,他要是在臥龍大會上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后果絕不是他們能承擔(dān)得起的,回了天圣皇朝,他們更沒辦法跟傅鶴賢交代。
可是比賽一旦開始,外人就無法插手,他們也只有在這兒干著急的份兒。
至于其他人八成還等著看他們天圣皇朝的笑話呢,畢竟天圣皇朝這次可是搶走了其他皇朝的兩個名額,本就惹來很多人不滿,他們怎么可能會幫傅閔修說話!
思及此,丞相府的幾位老祖都是揪心的握緊了拳頭。
而正被力量重重轟擊下的傅閔修,此時此刻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一般。
因為體外正遭受著刀光碾壓肆虐,早已皮開肉綻,鮮血飛灑,體內(nèi)則是有一股魔氣橫沖直撞,仿佛隨時都會沖破骨骼,吞噬肉體,導(dǎo)致傅閔修頓時七竅流血,一聲慘叫砸飛到了地上。
剛才他便受了傷,一直運用力場又透支太多,面對拓跋駿捷的拿手絕技,被重傷擊倒已經(jīng)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不過,雖說傷得很慘,但傅閔修的心情卻格外的舒暢,甚至是激動。
因為他感覺自己的體內(nèi)和骨骼非但沒有破碎,反而被磨礪的更為堅固了,下一次施展力場肯定能更加自如和輕松。
東方璃月看到傅閔修被打得渾身是傷,滿臉鮮血居然還扯嘴笑起來,覺得不可思議,“他是被打傻了嗎?傷得這么慘,還笑得出來?”
蘇陌涼卻是明白傅閔修,解釋道,“歷練了自己的實力,鞏固了自己的力場?這么大的收獲?當(dāng)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前面幾場戰(zhàn)斗?他都隱藏了實力,故意引得別人跟他切磋嗎,顯然他的目的達到了,并且還將這一輪公認(rèn)的第一名打傷?這樣的成績?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了?!?
拓跋駿捷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中期先天帝靈師?他的戰(zhàn)斗力?他的威望可不比高等級天才的差。
所以傅閔修能將他打傷?逼他使出絕技?已經(jīng)是很多天才做不到的事情了。
丞相府的幾位老祖看到傅閔修還笑得出來,并且沒有任何頹勢?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想來,這一擊并沒有傷及他的要害。
不過這樣的傷勢?怕是也得好好養(yǎng)幾個月才能痊愈了。
而反觀拓跋駿捷,身子雖然屹立不倒?但臉色也不怎么好看?剛才的爆發(fā)顯然消耗了他太多力量。